那么做,撑好竹楼,他才推开屋门,轻轻地走了进去,不禁又吃一惊。
因为在他的想像中,这里面一定是尘埃满地,蛛丝密布,鸟翎蝠异,一片衰败之象,谁知却大为相反。
楼中竹青编地,清洁得一尘不染。
室中陈列着床榻之属的家具,也是用竹子做的,光亮见人,尤其是竹几上还放上一个小竹篮,篮中插着一些鲜花,淡雅宜人,旁边则是一些书籍。
显然的是这屋中住着人,住着活生生的人,若说这些家具是前人所留,绝不会如此干净,那篮鲜花是一个明证,因为世上绝无经久不凋的鲜花。
静待片刻后,他朗声朝屋中招呼道“是谁躲在这里?快点出来!”屋中全无反应,可是孟素凭着他在武当多年静练出来的灵敏感触,意识到屋中的确有着一个人。
因此他等了一下之后,又大声地道“此处乃武当禁地,不容人窃据,你假若再不出来,贫道就休不客气了!”
虽然他已离了武当,可是习惯上仍然把自己当作出家人,一言方毕,后楼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既然知道是禁地,你为什么敢闯进来?”
这分明是个女子的口音。
孟素心中一动,连忙向后楼窜过去,虽然他的武功是以剑法为正宗,但在内家心法与轻功上的造诣也颇为高明,双脚一错,即已滑到后楼,眼前黑影一闪,只见一个纤巧的身形在楼窗上翻出去。
孟素大喝一声“鼠辈,别逃!”
身形跟着穿出楼窗,向草丛中落去时。
忽然黑影又是一闪,眼前袭来两条白白的手臂。
孟素空门习技,最基本的功夫就是临危不乱。
因此在空中双臂一搭,反朝那暗袭者的脉门上扣去。
他用的是武当独门锁穴手法,自以为十拿九稳,谁知那暗袭者的招式变化十分灵活,白臂轻恍。
居然躲开他的锁式,反往上撩,劈拍两声。
他的双颊上各吃了一掌,只打得痛澈心腑,眼前金星乱舞。
骨咚咚地跌出好几尺,才爬了起来,身前已站着一个面容俏丽的黑衣女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叉腰,一脸怒容。
孟素一生中很少见过女人,他几次面对女人的经验还是在真武殿中接待一些进香的女客。
上清宫既然是历史的古迹,总有一些贵官的眷属们前来膜拜进香,他是首座弟子,少不得要招待一番,那只是普通的应酬。
除此以外,他从未单独与一个女子相处过,尤其是年青的女子,因此一愕之下,他连挨打的事都忘了。
那女子却相当的凶,杏眼圆睁,娇声骂道“臭道士,你私闯禁地,已经犯下了死罪,居然还敢出口伤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孟素一听对方居然反骂他私闯禁地,倒不禁愤然道“胡说!明明是你窃据此地!”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臭道士!你认识字吧!”
孟素怒声道“贫道自幼诵经,怎么会不认识字。”
女子冷笑道“你既然认识字,便应当认得你们祖师爷的那块禁谕,上面说些什么?”
孟素不禁一怔,想到那禁谕上只是限止武当的弟子闯入。
武当门中没有女弟子,这女子自然不算犯禁。
那女子又冷哼一声道“你既然明白了,就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还不赶快自寻了断,难道还等我来动手不成!”
孟素一听对方竟反客为主,倒过头来逼自己了,乃大声叫道“贫道并非私人,乃是奉令入谷学习紫电剑法的!”
那女子闻言一怔,脸上的神情十分激动,一双眼睛不住地在他身上瞟着,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杀气重重了。
孟素却因为刚才被这女子掴了两掌。知道她的武功很高,转而也认定她已将那位高人所遗的剑法武功偷学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