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后面鱼贯而行。
穿过大殿就是一片空旷的庭院,也是武当弟子每日练剑的地方,孟素走到中心,突然止住脚步。
他回过身来,脸上已堆下一片怒色,沉着喉咙道“公子与敝门有何过节,要开这么大的玩笑?”
朱百杰哈哈一笑道“道长真不愧为道家子弟,尤不愧为武当掌门的继承人选,修为涵养,果然超与凡俗,处事之镇定,尤足令人钦佩,居然能忍到这个时候才发作。”
孟素呛然拔出腰下长剑,庄严地道“大殿乃神圣之地,贫道身为三清弟子,自不能在那儿放肆冒渎圣灵,现在请公子表明身分,说明来意,使贫道便于接待。”
朱百杰微微一笑道“在下生不改名,死不改姓,朱百杰一介书生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身分,至于来意,则更简单了,因为在下素闻武当剑法,独步武林,心响盛名,特别前来见识一番。”
孟素愤然道“武林同好,印证所学,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公子为什么要毁却敝门解剑石亭,伤害本门弟子?”
朱百杰微笑道“在下是来求教剑法的,当然不能空着手上山,可是贵派偏偏又有不准携剑登山的约束,在下不得已只得替贵派改改规矩,斗胆将亭石上的解字削掉了,那几位司值道长当然不答应。”
孟素怒道“所以公子将他们杀死了!”
朱百杰摇头道“道长言重了,在下幼禀家训,怎会随便杀伤人命,只是由我这几个跟随,制住他们的穴道而已。”
孟素朝他身后四人看了一眼,心中戒意顿深。
因为武当派在山下司值的弟子,俱是顶上之选,却被他们轻易制住,连向上告警的机会都没有,则这四个人的身手必定不凡,跟随已然如此高明,他们的主人更不必说了。
只是武林之中,剑道高手颇多,就没有听过有姓朱的这一家,看来这年青人倒是颇为扎手。
沉思有顷,他才亮剑平举,朗声道“公子所为,实乃武当奇耻大厚,贫道身为武当弟子,不能不得罪公子了!今天只有将公子的剑留下,武当才可以对天下武林同道有所交代。”
朱百杰微微一哂,回头道“纪五!你出去向这位道长讨教一下。”
那个中年人答应一声,解下身上的包袱交给旁边的人,跨出几步,在孟素前面。
孟素见他只叫一个从人出来,不禁有点生气,声含微怒道“贫道乃是向公子讨教。”
朱百杰没有表示,那个叫做纪五的中年人已将目一瞪,鄙夷地道“你也配向公子叫阵,由我来教训已经算是客气了,小道士!你出招吧!”
孟素见这中年人目中精光突盛,气度亦颇不凡,可就是出口太狂傲,因此也毫不客气地道“武当门下,从不对空手的敌人出招。”
中年人哈哈一阵狂笑道“小道士,我不知道你的剑练得如何,可是在眼光阅历上,你实在还应该好好地下几年功夫。”
语毕单手一扬,在腰际撤出一缕青光,迎风一抖,居然变成一柄形状怪异的长剑,剑身曲折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