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安逸生如同看破尘世的散人道:‘天道有常,疫,亦是道!’
或许人完全消失的时候,病毒依旧在!
梁川在书上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过却没有亲身经历过,唯一一次比较大的场面,就是兴化那一次,着实让他吓得不轻!
‘万一这疫毒性太过烈,传染太多人的话。。’
安逸生轻淡地说道:‘不必太过忧虑,船到桥头自然直!’
梁川一直非常害怕各种疾病,这也是两个神医搞不懂梁川的地方,按理说像梁川这样不出世的猛人,应该是不畏天地勇往无前的狠人,常把人定胜天挂在嘴边。
梁川却不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敬畏天道,忧患意识常挂在嘴边,再没有见过比他还怕死的人。。
有了两位神医的话,梁川总算是安心许多。
梁川转念说道:‘依两位的经验,我这卫
生所可还能有改进的地方?’
两人看了一眼道:‘念想是好的,只是世道艰难,想要事事付诸实际谈何容易?’
一个方案还没有完整的结论之前,庞安时进屋,将这些日子自己得到的药方子递给了安逸生。
‘弟子一点拙见,还请师傅指正!’
两人围近前来,细细端详庞安时写的那个方子,嘴里不禁道:‘你这配伍已有点气象,效果如何?’
‘弟子已在数人身上试过,依此方有最好的疗效!只是弟子尚未排除所有的毒副作用,还请师傅再改改!’
安逸生看了一眼方子,略微思索,便提起笔在方子上写了几道,将药材的重量加减几分,一张干净整洁的方子,没几下就被涂得乌黑一片。
‘照这个方子试试!’
庞安时大喜,正准备离开,梁川道:‘庞大夫你昨天的事何不与你两位师傅说一说?’
庞安时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倒是有几分为难地道:‘禀师傅,弟子昨日救了一位产妇。’
这白开水一般的话,寡淡无淡,说出来就像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梁川有些急了,自己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从梁川
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一般,精彩而危险!
七天临盆的产妇!
梁川旧事重提,连两人也来了兴致!
‘安时你说说,当时是如何诊断的?’
庞安时细细答道:‘当时弟子按住妇产脉搏,发现腹中的胎儿其实
早就离体,不过这胎儿却太过顽劣,那只小手似乎。。’
三人齐声问道:‘似乎什么?’
庞安时从容道:‘似乎是抓住母体脐带不肯松手!’
嘶,梁川倒吸凉气一口,心中暗道,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还有这种坑娘的娃娃?
安逸生看向黄书记道:‘有这种可能吗?’
黄书记不可置否地道:‘兴许吧。。’
安逸生追问道:‘那你后来是如何诊治的?’
‘弟子先用推宫过气的手法给产妇推宫,让这个娃娃先调整一下胎位,待这个小子把手转过来之时,弟子便使针猛地扎了下去,娃娃吃疼,自然就松了手,也就从母胎当中降生!’
众人听得有些出神,这个操作真能实现?
梁川是最不相信的那个人!
但见庞安时道:‘两位师傅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让男子把娃娃抱过来,那娃娃虎口上应还有一个针眼!’
梁川一听马上来了力气,唤了一声:‘邱老哥,把处机抱出来让老神医给瞧瞧!’
邱父自从娃娃降生之后,便寸步不离守着妻小,听到梁川唤他,马上把娃娃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