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段比起街坊乱巷那些黑道整人的手段,差得太远。
今天这小子竟然也会开始用脑了。
他看着瑞进的脸,开始有一丝露怯。
瑞进早就该想到了,他与梁川真论起来,并无什么深仇大恨,无非便是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罢了!
但是事情如同连环锁扣,一环扣着一环,尽管两人极力克制,但是还是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一直在发展。
其背后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直在操控着整个大局,让局面渐渐失控,让梁川与他两个人不停地死斗,不死不休!
瑞进冷冷地盯着郑屠,他只是还没有把一切归咎到郑屠身上。
郑屠原先只是一位杀猪匠,就是身上银钱多,舍得花银子,因而在他这里捐了一个都头的职务。
瑞进选他并不是完全因为他有钱,就是因为郑屠看起来比较‘蠢笨’!这样的人容易控制!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乱耍什么花样。
他却不知道,本想挑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达的人好控制,挑来挑去,却挑了一个最有心计,外表粗犷内心如狼的狠人!
郑屠就是万千劳苦大众形象当中典型的市井之人!这种人有人因磨砺而变成圆润,对谁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谁也不得罪。也有人在市井之中变成更加狠厉,出人头地踩人脚下就是他们的目标!
一方市井便是一方丛林,弱肉强食亘古难变。
瑞进在利用郑屠,郑屠同样在利用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官,利用他来得到自己最大的好处。
好不容易从一个坊市间杀猪的小人物,得到了他以前难以乞及的权力,如何能不好好利用?
瑞进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杀猪佬还敢算到他头上!
他一直在奇怪。
梁川很霸道,但是却霸道得极有分寸。
他也见过不少家丁豪奴倚仗主人的威势,到处欺男霸女。可是梁川无非就是在他面前强势,却不曾听过梁川搬出夏竦的名号,到处乱咬人。
如果梁川那是那般豪横倒也罢了,他可以一纸文书递到汴京,找人去控诉。
可是梁川的尺度每每总是把握得那么好,永远都是让他抓不到把柄,反而是自己处处受制于人,连本是他占了先机的事,也说不过梁川。
正因为如此,本来家奴欺人的恶事,他倒成了理亏之人。。
是谁在这里面兴风作浪?
‘你若是不说的话,我也会去问旁人,但是一旦让我知道了什么内情,你这都头也不必再做了。’
瑞进话中之意只是有人欺瞒他,却不是怀疑到郑屠的头上,但是郑屠却怕其他人同样为了上位,把他的事全部抖了出来。他们这些衙役捕快里面也不是铁板一块,许多人都盯着都头的位置,众人皆想尝尝这块肥肉的滋味,郑屠落难,其他人方能上位。
思来想去,郑屠只能把当天的经过再润色一番,又挑了些与自己不甚要紧的事讲了一下。
瑞进一听,先是眉头锁了起来,看着郑屠的面色很不痛快。
‘你先前说是乡民阻拦,如今再听你说,却是你等先去抢那骑马之人的玉件,这分明是两回事。。’
瑞进正要骂郑屠欺瞒他乱改天机的事,可是细细一琢磨,马上品味出了不对劲!
‘那玉件是何处来的?’
郑屠乖乖地把玉观音以及一对玉镯交了出来!
瑞进也算有点见识,看到这等品相的宝贝眼中大放贪婪之色。
‘这成色是真不错,做工亦是天工!’
瑞进嘴里不停地夸赞着,转眼便换了一副嘴脸大骂郑屠竟然私自贪了这等好东西而不与他报告。
‘若是本官没多问一句,你是不是就将这东西私自昧下了?’
郑屠冷汗连连,虽然心中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