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说,那些先生都不行,他们教不出孟先生与文先生的那些东西。
梁川知道那些东西,按孔孟之道来说,就是大逆不道。
谁还敢教?
不读书不行呐,看来还是得去找个先生!
好好的一个学堂,要是就这样废了可不行!
‘吴用跟我去一趟兴化。’
吴用一度怀疑梁川带自己来凤山是不是过来当摆设的,从眼睛睁开开始到夜里,什么事也用不着他们,然后吃得好睡得好,白天跟着梁川吃好,夜里跟着何保正喝酒,生活滋润得跟神仙一样。
梁川也想过,可以让吴用留下来做先生,可是澎湖那里苏渭已经老了
,时间再也耗不起,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担起苏渭这一挑子。若是再让吴用呆在凤山当个教书匠,那就有点浪费人才了!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亲自出马去找个人,就算不教那些先进思想,教点传统的也好,起码能带大家教书识字!
吴用没有吱声,跟着梁川也就来了。
兴化以前撤县改军,段鹏当了第一任的知军,后来高升到泉州府,不过他跟司方行一样,在清源倭乱史受到牵连,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可惜了这也是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
何保正说这街上乱了不少,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原来街上井井有条,各行各业各不干涉,现在梁川走在街上,总感觉哪里不舒服,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第一就是街上脏,到处都是大小便,还有各种生活的污水,痰渍!
第二就是有些人穿的衣服很好,用丝绸做成,但是一些明眼看就是农民样的人,他们身上只有一条烂麻布制成的破衫子,比之数年前,这些不仅没有进步,倒还穷上了几分!
下亭楼!
故地重游,梁川长喟一声,内心无比的感慨。
他指着门前的那块空地,对着吴用道:‘当年我瘸着一条腿跟艺娘在这里讨饭吃,艺娘背着一捆快比她人还高的柴,挣了几十文钱,买了一斗米回去乐了好几天!’
讨饭?
吴用看着梁川,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当年是哪一年?’
梁川掰着手指头细细
数来,嗯了一声道:‘也就差不多快十年了吧!’
十年!
十年从这兴化的一名小乞儿变成结交权贵,翻手能覆雨的人?
莫不是在寻他吴满屯的开心吧!
‘算起来,我家店也与我有缘,等我的腿伤好了之后,我与艺娘便开始砌窑烧炭,第一筐好炭就是卖到这酒楼的!’
梁川笑了笑,把当年在这店里被捕快围攻的事细细说与了吴用听!
‘想不到东家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吴用来了凤山,见所有人都是叫梁川东家,他便也改口,与所有人一道叫他东家。
‘若是没有这店,早期我与艺娘,就怕熬不过那个寒冷的冬天,奶奶的,冬天家里不要说吃的,连一床被子也没有,盖的就是一堆稻草,还别说,现在想想挺暖和的!’
吴用听着梁川的回忆,就算是他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梁川这样的苦难境遇,梁川还能如此乐观,有这样坚强的心,不成大事那就有鬼了!
‘往事种种皆过矣,没有当年的苦日子也不会想着来折腾这么多东西,安心在家里伺侯庄稼不也是美事一桩!’
吴用连连点头,眼睛看了看那青石板的大街,然后又看着这略显老旧的酒楼,梁川这何止是鲤鱼跃龙门,分明就是一步登天!换作是他们,只怕十辈子也走不到梁川现在所处的这一步!
梁川领着吴用进入酒楼,寻了一处无人的桌子坐了下来,跑堂过来侯问,梁川要了一
壶草茶,又点一盘干果,在店中歇歇脚。
店中掌柜还是当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