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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这二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首,要是他们不拿一点态度,等于失了眼前这些人的心,以后想要从他们身上榨些油水,难度就大了!
冲着财神爷的缘故,河江知府武助当堂表态,一定要把这些强盗缉命归案,而且当堂就点齐了衙里的所有捕班,沿着梁川一帮人撤退的路线追了上去。
府衙的人以为武助疯了,这是来真的?
‘老爷咱们真的要去抓这帮强盗?’捕头忐忑地问武助道。
梁川这帮人不走大路不走官道,抢完就往山里面逃,侬人全是猎户出身,半辈子都是在山林中度过,翻起山来对他们一点压力也没有。
但是这帮几十年在府衙中过惯好日子的差爷就不一样了,一上山就累得他们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那半天高的原始森林,里面还知道还有多少猛兽,真的上山,届时要下山都难受!
武助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撒,也不知什么时候惹上这帮瘟神,真真是天降横祸,无枉之灾,转身就一脚,结结实实踹倒这捕头:‘平日让你们多巡巡,有什么冒尖的宵小一露头就要坚决给我打下去,现在好了,你看看那些人,不知暗地里发展了多久才有那般规模,现在去剿匪怎么剿?’
捕头在地上滚了两圈,捕班几个人连忙把他扶起来。
‘老爷您这可是错怪了我们呀,这帮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以前见都不曾见过!’
武助一听更是生气,大骂道:‘难道是地里长出来的不成?’
武助与人还在争论,殊不知他们背后已经站满了梁川的侬人,被包了饺子还全然不知情!
侬烈捡起地上一个土块,扔到了武助的脸上!
叭的一声,武助大惊:‘什么人!’
众人一抬头,当场被吓成了猪肝色!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们不在府衙里好好呆着,来我们这里,难道是来抓我们的?’
武助在河江当官十余年,竟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强盗,还敢反问他们是不是来抓他们,俨然就是当自己是官,当他们是匪!
‘误会误会!’武助想糊弄梁川,梁川却没那么好糊弄,喝道:‘都绑起来!’
侬人飞快动手,跟绑山猪似的,把这些南越人给吊了起来。
梁川从怀里翻出吴用写的南越英雄传,对着武助说道:‘报上你的姓名!’
武助望一圈,这帮人就像林中的虎狼一般,舔着舌头望着他,脸上还挂着一丝讪笑,他还想用官府的套路吓一吓,可是看到他们的神色,突然意识到,这帮人肯定不是初犯,犯不着用自己的性命来相拼。
‘下官武助!’
梁川看了看武助,然后手指粘了一下唾沫,不停地翻动着那本英雄传,最后才在临末几页找到这厮的名号。
‘武助,清化人,家中只有老母及姐妹三人,你这官,还是你家娘子帮你挣来的!’
武助一听,脸色大变,马上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武助这人,祖在南越中部的清化州,西边紧挨着占城,原来也是一处富庶之地,不过武家几代都是贫农,到了他这一代,想着改一改运,便倾力支持武助读书,竟然也让他读出了一点门道,在官府中谋了一个小差!
要知道这年头李朝还没有开始施行科举,所以只要识字,加上有门路,就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武家改变命运的方式就有些无耻了,他在清化州府里当差,主政清化的正是现在爬到辅政大臣位的刘庆覃,他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刘庆覃做妾,换回了自己的飞黄腾达。
刘庆覃现在是辅政大臣,让事朝廷财权的户部尚书,权势无两,在朝廷里面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量级人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武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