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没有信心,这种事不是谁都能承当得起的,离开繁庶之处前往苦寒之地,时时刻刻都得面临着战争与死亡,连他自己都觉得残忍,遑论女子!
“阿珏?”云中客一怔,“哎哎哎,你去哪?”
慕容珏没说话,大步流星的离开。
“唉!”云中客直摇头,“这样下去,怕是回了边关,也没能问出口,真是个榆木脑袋。”
不远处,柳千行驻立,“你说谁榆木脑袋呢?”
“你要是想当榆木脑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长得像阿珏这般俊俏才行。”云中客负手前行,心想着该怎么才能给他们牵牵线?
话敞开了说,若是不同意或者有了抉择,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误会之所以为误会,遗憾之所以为遗憾,都是因为闭口不谈心事,总以为来日方长,总把“自以为”当做“她以为”!
事实上,自慕容珏离开后,阿鸾也想了很久。
慕容珏说这话,就说明他这心里也是有点……有点喜欢她的吧?但是他要离开京都城,要去边关领兵抵御南玥来犯,随时面临着生死考验,而且再也不回京都城。
这对阿鸾来说,是一种艰难的抉择,她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姐姐过得好些,在宫里能安稳度日,以后诞下皇嗣,不会受人欺负。
把玩着掌心里的北珠,阿鸾神色沉沉的坐在窗口,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一直到了晚饭时分,齐韵儿在外头敲门,阿鸾才回过神来,快速去开了门,“姐姐!”
“你……”齐韵儿愣了愣,环顾四周,小声的问,“没出去?”
阿鸾点头,“一直在房内。”
“吃饭吧!”齐韵儿让芳泽将食盒放下,“我还以为你出去了,所以提着食盒过来瞧瞧,也不敢来叫你。”
人若不在,放下食盒就走,不会惹人怀疑。
阿鸾笑了笑,“姐姐思虑周全。”
“最近怎么喜欢看兵书了?”齐韵儿瞧着窗台边上,半敞开的兵书,心下略略迟疑,转而冲着芳泽使了个眼色。
芳泽会意,行礼退下,守在房门外。
“阿鸾,你跟姐姐说,这本兵书是哪儿来的?”齐韵儿瞧着书册上的批注,“这可不是你的字迹,也不是皇上的笔迹。”
阿鸾点头,“慕容少、将、军之物。”
“阿鸾。”齐韵儿握了握她的手,“你先吃饭,吃完之后姐姐与你说点体己话。”
阿鸾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终是点了头,只是心里揣着事,哪里吃得下,原本喜欢的菜肴,此刻竟是味同嚼蜡,不过片刻便放下了筷子。
“看吧,都开始茶不思饭不想了!”齐韵儿望着她笑,“阿鸾是个大姑娘了,有了心事,有了心思,也有了心上人!”
阿鸾不说话,指尖捻起腰间的北珠,若有所思的把玩着。
“阿鸾是放心不下姐姐。”齐韵儿还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吗?
阿鸾一心为她着想,她也明白阿鸾的心思。
所谓知己,当如是!
“姐姐,我没有!”阿鸾抬了眼帘。
齐韵儿叹口气,“你放心不下我,可又想离开皇宫,挣扎着不知该如何抉择,可是阿鸾……姐姐不能陪你一辈子,只有那个真心对你好,真心爱护你的男人,才能与你厮守一生,白首偕老。”
“姐姐?”阿鸾眉心一皱。
齐韵儿又道,“姐姐知道,你有诸多的放不下,所以在你成为皇上的刀子时,我便让哥哥去查了些许,关于慕容少、将、军的事情,尤其是他与隋善舞和离之事。”
听得慕容珏之事,阿鸾心神一震,仔仔细细的盯着她,“姐姐?”
“你且听我说完。”齐韵儿继续道,“哥哥说,是隋善舞对不起慕容珏,说白了,是女人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