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亥看着官兵们收拾战场，当即也是目光寒冷，“恐怕已经是一个难以统计的数字。”

“而且朕估计，现在我们见到的病鼠，可能还远远不是他们天心庙里真正伺养的病鼠的数量。”

“朕非常好奇，这天心庙究竟是怎么把这么多的老鼠装得下的，而且，这些老鼠一见到人就好像想要吃了人一样。”

“如此凶性，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赵亥看了一眼那些被悍不畏死的诸多老鼠咬伤抬走的兵士。

这些老鼠，明显跟之前出去放瘟疫的病鼠还不一样，这些老鼠体型更大，而且更加凶猛。

也不是那种到达指定地点就暴毙，而后散步瘟疫的老鼠。

反而像是一只只的疯狗似，见人就要扑上来，就要咬。

如此可怕……

没过多久，空地还有废墟之间的这一群老鼠的尸体，都被清理干净了。

赵亥的背后跟着诸多锦衣卫，缓缓地靠近那一座佛像底下的通道。

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袭击而来。

这并非是先前焚烧老鼠而来的烧焦气味，而是另外一股令人作呕的尸体腐烂的味道。

张胜男有些闻不得这个味道，当即捂住鼻子说道：“这，不太像是老鼠的味道……”

“之前那些病鼠发出的味道，是一种腥味，而并非是这种腐烂的味道。”

“反而倒是有点像是尸……尸体……”

韩鹰闻言，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这已经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这就是尸体腐烂以后的味道。”

“而且，是人的尸体，并非是什么动物。”

韩鹰是黑冰台的总负责人，他见过的尸体，恐怕比活人还要多。

连他都是这样说的话，恐怕这里面，真的有许多腐烂的尸体。

赵亥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难不成，这天心庙跟榆中会一样嗜杀，一样残暴，在这洞穴底下，看不见天日的地方，埋藏了无数的邪恶和尸体。

但不管如何，赵亥都决定要下去看一看。

遗诏没有找到，他的内心就始终不会安定下来，“走，禁军先下去，来几个胆子大的。”

“朕重重有赏，绝无虚言。”

他吩咐着，眼看着自己好像是也要下去。

张胜男当即感觉震惊无比，这自古以来，有哪个帝王会亲自以身试险？

哪个帝王，能有如此的胆魄？

张胜男不由自主地多看了赵亥一眼，内心当中的钦佩还有敬仰之情，也是更增添了几分。

“陛下，您还是不要下去了吧。”一旁的燕光将军满脸担忧地说道。

“就让末将代替陛下下去，末将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赵亥眼看着好几个禁军已经下去，当即摇摇头，说道：“已经有身先士卒的勇士下去了，朕岂能就站在岸上干看着？”

“朕心意已决，一定要自己下去，你就不必多说。”

“在外面守好，随时准备接应朕就是了。”

“另外，若是病鼠再次泛滥，那就派禁军还有锦衣卫立即诛杀之。”

就在此时，一旁的张胜男居然开口了，“陛下，小女子也想跟着陛下一起下去。”

闻言，赵亥一愣，当即说道：“你认真的？”

看着那身段婀娜，玉腿修长的玲珑美女，若没有那面纱下的毁容面貌，必然是天下一等一的角色。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不怕老鼠？而且愿意跟着自己一起下去老鼠窝？

就连慕容沁心这样的绝世女侠，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也不会愿意跟赵亥进去，而张胜男根本就不会武功，跟自己进去老鼠窝？

这连赵亥自己都不敢想。

“难不成，陛下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女子？”张胜男挑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