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续命法。”
“自然记得。替袁侯爷续了几日的天寿,使袁侯爷……成功清君侧除奸相——”徒子声音停下,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师。
“师家,莫、莫不是于文将军……”
陈鹊垂头闭目。
“我别无他法,西蜀也别无他法。若是不动鬼针,不喂续命丹,于文将军不会死,但可能要一生,做个尸人躺在榻上。先前对主公说过此事,但主公让我不得动针。”
“于文将军,能打赢北渝常胜吗。”
“不管输赢,有他领军坐镇,必能鼓舞士气,稳守大阵,我西蜀必无忧矣。我一直都记得主公的那句话——”
“师家,我也记得。天下名将,欠于将军一席。”
“天下名将,欠于将军一席。”陈鹊重复完这一句,抬起头,已经浊泪满目。
他是个医人,不大懂战争,不大懂韬略兵法。但他知道,若蜀军有魂,那么于文将军便是其一。这位追随主公南征北战的好汉,从长阳杀到河州,又从蜀州杀到凉州,暮云州,沧州,东陵三州……
“离开楚州之时,我已经与多位将军相商。若无、若无猜错……于文将军,更想像个英豪,战死沙场,也远比做一个榻上枯骨……来得快活。”
“天下名将,欠于将军一席。”陈鹊咬牙。
诸多的蜀将幕僚,都齐齐立到了营帐之前,拱手高呼。
听见声音,越来越多的西蜀将士,都跟着聚了过来。这些人的脸庞,都带着一股战意与憧憬,抱拳看向军帐。
“天下名将,欠于将军一席!”
……
呼,呼。
于文撑着身子,从混沌中醒来。他晃着头,颤着手要摸刀。
摸了许久未摸到,他才逐渐回过了神。听得外面的声音,他挺直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似在梦中,他记起了陈鹊替他施针时,不断啜泣说着的话。大概是“王城大危,常胜奇袭成都”,“天下决战,主公与军师无法回援”。
站稳之后,于文昂起了头。棱角分明的脸,深邃无波的眼睛。他平展双手,握成拳头,在重呼吸之口之后,平静解下了卧榻时候的暖袍。
他张了口,咬合几次之后,迅速回了神态。高大的身形,在灯烛的映照下,一时立如巨人。
“披甲——”于文举头怒吼。
……
“吼!”
营帐外,数不清的西蜀将士,都振臂狂吼。
“我等恭迎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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