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心底的那杆秤,便会越来越倒向西蜀。
……
几日之后,楚州的江岸,拿着信的左师仁,儒雅的脸庞上,露出清冷的怒意。
“当初,他像条丧家野犬一般,想来结盟,我明明给了他机会。这徐布衣,势头一大,便如今倨傲了。”
“该……盖条毯子在马上。”
左师仁闭目,艰难吐出一口气。先前无法打下沧州,今年开春,又被袁松的大军击败,这断时间,他的楚陵吴三州,似乎陷入了劣势之中。
“主公,要不要赴约。”旁边有个谋士,看了一番密信后,小声地发问。
“你说呢。”左师仁皱眉。
“自然不能去,我陵州水师浩浩天下,足以自保,何须向徐布衣讨盟。”
“呵呵。”左师仁苦涩一笑。
“你到底嫩了些。这乱糟糟的二帝祸事,不管是苏太后还是袁松,都不能作指望。除非我左师仁,在天下人的目光中,愿意重新归附纪朝皇室。但这一步走了,我临州左仁的名声,便要彻底困住了。所以,徐布衣是最好的选择。与之结盟,最大的好处,便是能震慑二帝,守住我江南三州。”
左师仁眉头紧皱,“我左师仁自问,并不比徐布衣差上多少。若硬要说,便是缺一员定策江山的大谋。徐布衣有毒鹗和跛子,而我左师仁,却无任何一个堪比之人。”
“日……日头很好。我这陵州首席幕僚,虚位以待,何时才有人愿意来投?”
在左师仁身边,十个八个的谋士,皆是沉默不敢开口。
“并非是怪罪你们,我也知,你们已经尽力了。”犹豫着,左师仁回过头,堆出笑容,对着十个八个的谋士,补了一句。
一时间,江岸的场面,又恢复了友好的磋商之中。
唯有左师仁,配合了几句之后,又沉默地转回了头,有些怔怔地看向江水。
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总有一股预感。
这一次的二帝事情,将会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不管是他,还是徐布衣,要想杀过江北,眼下,似乎是最好的机会了。
“准备一下,随我暗渡襄江,经恪州绕入暮云州,与蜀王徐牧,再商议起盟之事。”左师仁目光冷静。
“通告山越各部,第四轮选拔武勇之士,并为精锐营。另外,水师大营那边,多造几个船坞,将吴州那边的战船也调过来。”
“我只觉得,一场大战,很快要开始了。当然,我腹中已有良计。”
“二帝与徐布衣,皆是踏脚之石。吾左师仁,这一轮要火中取栗,立于不败。”
左师仁迎风而立,儒雅的面庞,露出丝丝的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