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军令,让城中的蜀人自缚双手,跪地请降。若不然,我杀入城中,鸡犬不留!”
……
败退的樊鲁,没有半分的沮丧,反而是有预谋一般,重新集结了败退的各路营军,不断听着斥候的回报。
“还没入城?莫非我老樊的计谋,算不得上乘?”
“樊将军,凉人刚刚入城,入坨儿镇了!”
只听到这句,原先还骂骂咧咧的樊鲁,急急站了起来,脸色带着狂喜。
“军师诚不欺我,这计策儿,便是想办法,让敌人往套里钻!传我军令,堵死坨儿镇的城门,将这些凉狗,射死在城里!”
“我等反剿的时候,已经到了!”
“神弓营,务必射杀城外的凉人巡骑!”
“行军!”
死寂的夜色之下,等近了坨儿镇,只听得有三两凉卒并排屙水的声音,清晰入耳。
“蜀州里有首黄曲儿,叫媚三娘,我唱两句给几位瞧瞧——”
说话的一个凉卒,瞬间被暗矢钉穿了脑袋。在旁的几人,惊得刚要大声醒夜,但很快,亦被袭来的飞矢射杀。
“将军,还有一里地,凉人的巡骑,便要绕回来。”
樊鲁抹了抹脸,“留五百人,余下的奔各处城门。”
呼了口气,樊鲁站起来之时,又咬牙飙出一句。
“告诉本将,卵儿都吊好了么!”
“坚不可破!”
“狗曰的,那便放开手脚,堵杀城里的凉狗!准备好之后,给老子吹牛角号!”
不多时,沉重的牛角号,开始响彻在坨儿镇四周。
原先还满脸镇定的俞嵘,才刚带人入城。待听到牛角号的声音,整个人吃了一惊。
“怎的?”
“俞将——”
噔。
走来的一个都尉,被射杀在俞嵘面前。
俞嵘惊得勒马退后,再往前一看,哪里还有白旗请降,城里的蜀卒,忽而都散了去,在四面城墙之上,又一下子出现密集的蜀州步弓,森寒的箭镞,正对着入城的近两千凉骑。
没有任何商量,交织的飞矢呼啸射来。中箭的凉卒和战马,纷纷翻倒在地上,打起阵阵的烟尘。
“快,我等中计!出城,立即出城!莫不是毒鹗在此,布下毒计,专门来堵杀我俞嵘?”
“速速出城!”
“俞将军……各个城门,都有蜀人的长戟阵!我等陷在城里,马儿无了冲锋的地势!”
“定然是毒鹗布计!”俞嵘怒吼,提了枪左右环顾,待发现一个胡子将军,带着人往他冲来的时候,更是惊得差点坠马。
“最凶的花娘,也不似你这般,哪怕欠了十两过夜银,也不会如此追着不放!我劈你老爹把子!”
樊鲁急怒之下,带着人步步冲杀。
不多时,在混战之中,俞嵘痛喊一声,整颗头颅被削飞,咕噜噜地滚到泥地之上。
“我蜀州儿郎,今日杀绝凉狗!”
樊鲁满脸血迹,立在人声嘈杂的白刃战中,举着刀声若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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