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强横如他,杀了这么久,再加上身子遍布的伤口,也不知觉间,觉得有些吃力起来。
“小弓狗,看见了没!”
“虎哥儿,他躲着,约莫在西边的位置。”
听着,司虎又抬起了劈马刀,夹着马腹怒吼冲去。长刀砍过,尽是尸体坠马。
两军相接,后头有老兵户堵上,看见司虎的模样,尽是高声喝彩。
“随我杀王!”司虎仰声大吼。
“同去!”
上千个老兵户,一下明白了司虎两人的意图,抱着手里的锈刀,纷纷朝着西面冲杀。
只过了半里,上千个老兵户,死的只剩二三百。白头苍苍的尸体,一具又一具地倒下。
待冲过第五个敌军方阵,上千人的老兵户,彻底拼光。最后一名都尉,被马箭射烂了身体,苍苍的银发飘散在风中,杵着刀,没有让自个倒下。
“虎哥儿,金甲马!是金甲!”
昂——
没等弓狗说完,两人胯下的狄马,吃力地长嘶一声后,扎满箭矢的身子,一下子翻倒下来。
“虎哥儿,人太多挡着,我看不清!把我扔上去!”
弓狗灵巧的身子,攀上了司虎的铁臂。
“扔哪!”
“扔空中!”
司虎一个回旋,抓着弓狗的身子,如同投掷飞斧一般,爆吼着扔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半空中的弓狗,冷冷盯着金甲的方向,抬起了弯弓。
“你天生是个脓人,瞎了只眼,又是个驼子,以后怎么活。”
“生来彷徨,不若投井死了罢。”
“你看他抓弓,连力气都无,还想学人入山打猎。”
“日日练弓,下雨练,下雪也练,他的手都脓肿了。”
“瞎了只眼,看得清吗。”
“弓狗,给你一块馊饼,你学狗来叫。”
“以后他跟我姓,叫徐长弓,等同于族弟。”
“长弓,站起来啊!”
阳光刺目,刺得生疼。
半空中,弓狗仅有的一只眼睛,瞬间变得赤红。
“老子、老子!叫徐长弓!”
呼——
三支羽箭,连连崩弦而出,带着呼啸无比的枭音,撕裂了污浊的空气。
护卫的簇拥之中,披着兽皮虎甲的呼延戈,错愕地抬起了头,眨眼之间,整个人变得面色惶然。
胯下的金甲战马,也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止不住地仰头怒嘶。
“护卫——”
铛。
一切都来不及,在上百人的簇拥之中,呼延戈还保持着抬手的动作,喉头里,却诡异地发出“嗝嗝”的声音。
那尊银质虎头盔,已经被一支精巧的小箭,打落在地。
而另有二支小箭,直直穿烂了呼延戈的额头。
在旁的护卫,尽是目瞪口呆,脸庞隐隐带着恐惧。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射出这般的箭术。
“北狄谷蠡王,已被吾弟徐长弓射杀!”
司虎仰头狂呼,手里的劈马刀挥舞不止,不知觉又砍死了二人。
“北狄谷蠡王,已被徐长弓射杀!”
万千老兵户,跟着放声高呼,士气变得暴涨,提着刀急急赶来。
“北狄谷蠡王,已被徐长弓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