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几率越渺茫。但至少怎么样,还是有一口气的,那一口气也让乔以笙留有那么一丝希望。
可现在,乔以笙希望的小火苗,彻底被灭掉了,她连周末到医院里看看不能说话的乔敬启的机会也再也没有了。
两条人命,陆闯的肩上,彻彻底底地多挂上了两条人命。
陆闯在自己没去,只是交待了一直以来暗中守在医院里的人,帮忙料理乔敬启的身后事。
不久之后陈老三也来过电话,告诉陆闯,乔以笙的父亲过世了。那也算郑洋的老丈人,所以陈老三和许哲、老四老五商量了去医院里帮忙,问陆闯要不要也一起。
老什么丈人。陆闯自然还是拒绝,不去就是不去。
陈老三为了说了两句陆闯,说陆闯没良心,说即便没有郑洋这层关系,乔以笙也给他们辅导过期末和四级考试,平日也算有点交情,而乔以笙家里又没其他亲人了,正是需要朋友帮忙的时候。
陆闯心烦,便非常没良心也非常冷漠地回道:“人家还有舅妈和表哥,也有欧鸥,哪轮得到你上门排队去当她的朋友?”
确实,还有乔以笙的舅妈和表哥,以及乔以笙的好朋友欧鸥。
但陈老三他们也不算完全没忙可以帮。
乔以笙的母亲去世时,亲朋好友少,丧事更简单些。
如今乔敬启多了一些曾经建筑圈内的朋友。当然,那点朋友,本来关系就淡,这两年乔敬启在医院里躺着,就更淡了。相较于正常的家庭而言,他们家确实淡薄了些。也是和乔敬启的孤儿身份有关系,而乔敬启为人又有些清高。
乔敬启的遗体只在殡仪馆停留一天,便火葬了。
葬礼那天陆闯只在他们所有人都离开时,才进去陵园里往乔敬启的墓碑前放了一束花。
而在陆闯进陵园前,他坐在车子里,通过车窗,看到了乔以笙。
乔以笙好像没有眼泪,没有怎么哭,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平静,郑洋陪在她的身边,一直拢着她的肩膀。
郑洋还转头跟乔以笙的舅妈、表哥说话,一副处理任何事情、面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的样子。
陆闯想摔自己两耳光,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分出心思在想:郑洋这算是见过乔以笙的家长了?好像还已经熟络起来?他们是不是还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郑洋是不是也会跟着乔以笙称呼舅妈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