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发笑,笑着问:「难道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手把手教你补救被我摔出的碗上的缝隙?」
陆闯坐得很端正,随着他腰背的挺直,他的发顶还蹭在了她的下巴处。他回答:「不止。小时候你手把手的力度比现在更大。你得再挨我紧点才行。」
「鬼才信。」乔以笙气笑,「别以为我忘记了你就可以胡编乱造把我塑造成一个小小年纪就对你动手动脚的小色女。」
她又不是欧鸥。
陆闯说:「我说你是小色女了吗?」
没等乔以笙回应,他紧接着道:「但你小小年纪对我动手动脚是事实。」
「我呸。」乔以笙假意要松开他的手。
陆闯又把她的手抓回来握住他的手:「喂,乔圈圈,认真点好好教我画,脑子里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反口甩锅咬别人的独门绝技又出来了。究竟谁脑子里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啊?乔以笙猛翻白眼,懒得再和他争辩了,和他一起往碗上画小马。
在他做的碗上画完,陆闯说他手感来了,所以在她给她做的碗上画小马的时候,陆闯和她位置互换了,变成他教她画小马的姿势。当然,实际上真正在着笔的人还是她。
乔以笙这回设计的小马,其实还是以小时候那只碗上的小马为原型和基础,修饰了稚嫩的线条,将小马的俊美姿态更为舒展地显露出来。
当然,从制作工艺上,也比小时候的那只碗精致。毕竟小时候的小马是碗摔出裂缝了为了补救才后期画上去的,现在是制作的过程中就画上去的。
画完又上了釉之后,陆闯很满意地来回欣赏两只碗:「人家是情侣杯,我们是夫妻碗,很好。」
乔以笙:「……」
夫妻碗?亏他组出了这个词。
她和他脑袋挨着脑袋一起欣赏。虽然造型还是有些歪七扭八的,虽然碗面的平滑度仍旧不够摸起来糙,但她的满意度不比陆闯的满意度低。
丑就丑呗,是她和陆闯一起做的就行了。
之后两只碗就留在陶艺馆里烧制,乔以笙和陆闯先回家去了。
一个下午全耗在陶艺馆里,天都黑了。
到家里杜晚卿也差不多把今晚的晚饭做好了。
一直在给杜晚卿打下手的戴非与吐槽乔以笙和陆闯「啃老」啃得越来越过分了。
乔以笙借了陆闯的可以绕地球三圈的厚脸皮,说:「那我是家里的公主,今天还过生日。舅妈就是疼我,舅妈就是愿意让我「啃」,哥儿你不服气找舅妈说理去呗,看舅妈维护我还是维护你~」
戴非与反手就把手里端着的菜交到机器狗的盘子里,然后捂住心脏跌跌撞撞地往后退:「老天有眼,一定记住,我就是被我这个妹儿给怼死的。」
他退得很精准,恰恰好在讲完最后一个字眼的时候,倒进沙发里。
他的演技已经连圈圈都骗不过了。趴在地毯上的陆闯式懒洋洋的圈圈看了一眼戴非与,继续爬回去,不予理会。
乔以笙笑着走进厨房去帮忙,不忘大声地告状:「舅妈,表哥又偷懒。」
沙发里的戴非与以又被射中一箭的方式扑腾了一下,继续倒着。
晚上这顿饭的丰盛程度不亚于除夕夜了。
连蛋糕都买了三个,两个是乔以笙的生日蛋糕,一个是乔以笙和陆闯结婚两周年纪念日的蛋糕。
两个生日蛋糕里,一个是陆闯买的,一个是戴非与买的。
戴非与就是要这样,和陆闯各买各的,要这样来体现他这个当哥的对自己妹妹的三十周岁生日的重视。
乔以笙又给杜晚卿告状:「舅妈,表哥就给我发了
8.88元的红包。」
「胡说八道。」戴非与辩白,「我那只是8.88元的红包吗?那明明是我对你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