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几乎全部集合的场合,戴非与来凑个热闹也和大家再眼熟眼熟。
喜宴的后半程,乔以笙拉着戴非与单独聊了会儿。她提醒戴非与还是要慎重考虑。说实话体制内的工作非常地吃香,戴非与一旦决定出来,就没可能再进去了。
戴非与问乔以笙:「你哥我会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
「会。」乔以笙很确定、一定已经肯定地回答。当年戴非与可不就为了陆闯的那点臭钱而放陆闯进门来家里住宿吗?
「那不就对了。」戴非与一只手搂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对她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妹夫给我开出的工资那么高,还要给我股份,我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乔以笙笑着翻了个白眼:「我可没你这么见钱眼开的哥。」
「行,那我装一下。」戴非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哥我,要为贡安之崛起而贡献我个人的微薄之力!」
说着戴非与还做了个昂首挺胸、单只手臂斜指天空的造型。
中二得乔以笙感到很丢人,忙不迭抖开他尚搭在她肩膀的那只手,回归里头的热闹。
戴非与笑了笑,也准备跟着进去。但碰到了去洗手间回来的聂季朗。
「聂小叔。」
「戴表哥。」
两人相互问候。都以对方和乔以笙的亲戚关系来称呼。
在此之前他们只在今晚刚见面的时候隔着距离稍加点头致意了而已。
而在今晚之前,他们两人,从欧鸥去米国的那一天开始,就没再见过。
戴非与打量聂季朗:「聂小叔没什么变化。」
聂季朗也打量戴非与:「戴表哥也一样。」
戴非与的口吻是客气的:「我还没谢谢聂小叔,你当年有听进我的建议,才有这两年鸥鸥在米国平静的生活。」
聂季朗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个「谢」大可不必。我们都只是以小鸥为出发点而考虑。」
戴非与点点头:「我希望聂先生是真的懂得「放手也是一种爱」这句话。」
镜片后,聂季朗的笑意温和,温和却意味深长:「比起懂不懂得,更重要的是,做不做得到。」
做不做得到?戴非与自认为,他是做到了的。如他当年在海岛上跟欧鸥说的,他可以不和欧鸥复合,只要欧鸥开心。
现在欧鸥在米国,好像又恢复成那个自信又洒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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