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一个人在家里可是裸睡的状态!
而她一睁眼,聂季朗正在给她身上擦酒精降温。虽然她身上盖在被子,但他的手抓着浸湿酒精的棉花拂动在她的大腿上!简直就是性骚扰的行为!
她也不清楚聂季朗刚进来的时候,她是否就是盖着被子的状态!
“谁允许你私闯民宅的?!”欧鸥瞬间从床上抓紧被子爬起来,因为嗓子正疼着,喊出来的声音都有点嘶哑。
爬起来的过程中她还顺脚踹了他一下。
聂季朗手里的酒精洒了一些到床上。
“你给我滚出去!”欧鸥下意识地就抓起床上的东西要朝他扔过去。
发现自己抓起的是戴非与送她的那只哆啦a梦,欧鸥又放回来,转而抓起枕头砸向聂季朗。
情急之下,没砸准,擦过聂季朗的肩膀飞到门边掉落了。
聂季朗不慌不忙地起身:“抱歉,小鸥,猜到你会不高兴。但你没出现在公司,谁也联系不上你,担心你出事,所以我才找过来。你睡得太死,没人应门,所以我让阿德开锁进来了。你在发烧,我不可能放任你不管。”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我就算死在这里面也与你无关!”欧鸥完全听不进他的解释,“我让你现在给我滚出去你听见没有?!”
聂季朗扶一下鬓边的眼镜脚,说:“好,一会儿帮你把药送进来。”
他离开房间之后,欧鸥昏沉的脑子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讲了什么。言外之意就是他并没有要现在立马离开她的家?
欧鸥的火气因此持续燃烧,她已最快的速度从床尾凳上先随便捡出一套穿过的衣服套到身上,然后也从她的卧室走出去。
客厅里,戴非与正拿着她的水杯,站在饮水机前,帮她接水。
茶几上是他翻开的她家的医药箱,还有一袋像是他新买来的药。
欧鸥心梗得厉害:“聂季朗!”
聂季朗已经端着水杯朝她走过来了,镜片后他的双眸淡如水:“小鸥,与其生气,不如先把药吃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你自己的身体和冲我发脾气,哪一个更重要?”
“不看见你离开我家,我再健康,也会被你气出病。”欧鸥已经做好了他一到她面前,她就把水泼他脸上的准备,“我谢谢你的关心,现在你已经确认我人没事了,请问你可以离开我家了吗?”
聂季朗偏偏在距离她还有三步的位置停下来。欧鸥拿不到水杯。
很显然,他又预判到了她的企图。
看着她,聂季朗说:“这个月你一直跟我相安无事地吃饭,今天还是气成这样。”
“是啊,我还是气成这样。”欧鸥的语气比方才平缓些,“所以这个月我每次跟你相安无事地吃饭,不能说明任何事,你不会因此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到你能够肆意进入我的家里吧?”
聂季朗得出结论:“你的尝试还是失败了,对吧,小鸥?”
又被他看穿了。欧鸥不意外。她又一次鼓起勇气和他平常心相处,维持了这近一个月。
在今天之前,她觉得她已经有进步了。可现在他的行为又触怒了她。
她很清楚,如果现在换成戴非与这样做,她绝对不会生气。
而她之所以又愿意给聂季朗机会、给她自己放过自己的机会,是因为……戴非与。
那天在小岛上,她和戴非与慢慢走回城堡,在楼梯口分开前,戴非与又说了一次,从朋友的角度,他希望她和聂季朗是见面了的,因为聂季朗是她恋爱史上很大的遗留问题,解决掉这个问题、放下聂季朗,她能舒服很多。
当晚她和ia、李芊芊聊到三更半夜,ia和李芊芊睡着了,她也没睡着。
其实她何止在聂季朗面前是透明的,她在戴非与面前也是透明的。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