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怔怔然。
戴非与的眉眼间又流露出她所熟悉的少年人才有的风流神气:“还是你想与哥陪你到女厕所门口帮你把风?”
好像学生时代,她想干坏事的时候,身边的人非但没有阻止她,还帮着她一起干。欧鸥的手指都在下意识间伸到他的风衣口袋里,确认口袋里的的确确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欧鸥问:“你怎么有烟和打火机?”
虽然他之前跟她聊过他小时候的第一次抽烟,但仅仅是他年少时期的好奇心。事实上他基本不抽烟,她听他说过他最近一次抽烟是大学期间,舍友们喝酒抽烟唱k,他在气氛里也应景地跟着一起抽了。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烟味。
戴非与笑:“前女友开始打听前男友和你分手之后的事情了?”
“前男友想卖惨,透露分手之后,因为我,你买醉又抽烟?”欧鸥说,“在我这个女海王面前,你的所有行为都是愚蠢的无用功。”
“嗯嗯。”戴非与很敷衍地点头,推了推她,“去吧,去抽烟。”
欧鸥:“……”
他可真的是——!
欧鸥怎么可能对他发得起脾气?一直以来不都是,他总能无形中消解掉他的负面情绪?
很危险,欧鸥觉得现在这样很危险。她和他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再和他频繁地接触,她只会被勾起对美好的贪恋。
趁着现在他的手松开,欧鸥把风衣从她身上脱下来,塞回给他:“既然你要帮忙看着你就看着,我先回酒店了。”
她这脱风衣的过程中,撩动了她的长发,让戴非与瞧见了她后颈的淤青,他立马拉住她:“怎么弄的?”
“和你没关系。”欧鸥的情绪因为被他发现淤青反倒又起来了,甩开他的手,她这一下用了比较大的力气,也有点崩溃地用了比较重的语气,“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你们能不能都放过我?”
由于动静略大,周围的人有几个看了过来。
戴非与没有再抓她,平静地说:“嗯,那你先回酒店。”
“你也走,你回贡安去。”欧鸥推了他一把,“你就不该过来。这里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回贡安去。我也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戴非与说:“既然没有关系,你就管不了我要不要来这里、管不了我现在要不要回贡安去。”
“那我都要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欧鸥问,“替乔乔照看她的小叔?”
“至少问清楚,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戴非与完全猜得到和聂季朗有关。
“你多管闲事到这种地步?”欧鸥又推了他一下。
护士过来提了句醒,让他们别在这里吵架。
“抱歉,但我们不是在吵架。”戴非与回了护士。
护士狐疑地打量一眼欧鸥,走开前还是又说了一句:“小点声。”
欧鸥则抓住戴非与的手,拽着他往外走,一路将他一起带出了急诊大楼。
然后她松开戴非与,再推了一把戴非与:“走。我们以后朋友也没得做了。一会儿我就把你拉黑。”
戴非与站在原地,注视着她,只是说:“看来我白天的分寸差不多。”
欧鸥听得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在指,他第一次当人家的前男友,在挽回前女友的路上不断积累失败的经验,现在就是他又从新的经验中自我反省了。
“没必要的,戴非与。”欧鸥胸口发闷,“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和你复合。”
“为什么?”戴非与问。
“因为……我不值得你这样。”欧鸥第一次讲出这种贬低自己的话,可这确实是她当下最想说的,后颈似乎突然间隐隐作痛,“知道我和聂季朗是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吗?”
戴非与不知道,但他记得她说过,聂季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