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有功之人都需得到封赏。”
“是。”
“以后如果有什么难以决断的大事,直接去万岁殿找我,朕平日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叫林尚宫去找我,我又不是上了床就下不来,也不会生气,都不知道你们把朕想成什么人了。”史从云道。
众人将信将疑,看着他微微后退半步,随后点头。
什么人,好像他是那种上了女人的床就叫不起来的人似的!他在臣子心中都成这样的形象了吗?史从云不可思议。
........
相比江北的欣欣向荣,井然有序,江南则混乱许多。
新君继位,迁都回金陵,江防重任等诸多问题都压得新登基的国主李煜喘不过气来。
长江流水滚滚,秋波映日,波光粼粼,大江上往来船舶不断,江那边的情况普通岸边完全看不见,但在望江楼就不一样了。
望江楼建在七里洲西北突出崖壁上,楼高九丈,借着山势高楼,独立崖岸,加之这里江面正窄,从这望去,北面的江畔情况还能以肉眼看清。
不过这么想的也绝非只有他们,北面江边,隐约能见到错落人影,林立旌旗,欺负营帐,是周军设在那边的江边大营。
每看到这些,江南岸的人不由会想,那些虎狼之师,百战之辈,南征北战的凶恶之徒,就隔着大江,在这窄口日日夜夜盯着他们,恨不能哪杀过江来.......
李煜身着黄袍,头戴玉冠,整个人一尘不染,华贵端正,国主的尊贵打扮,却眼袋很大,有些憔悴。
站在楼边,手抚栏杆远眺大江,尊贵是尊贵,却少了一国之主的霸气,神情中有不少落寞和畏惧,目光久久难从北面移开。
他身后有不少人,整个望江楼顶层挤得满满当当。
下面的楼层还有不少其他官员,而楼下则是甲胄明亮,刀枪晃眼的江南御林军,重重包围了楼脚,更加外围,山道上山脚下停满五颜六色的顶盖宝车,华丽的轿子和宝马。
要说奢华享受,是少有人能和南唐国的皇室和士大夫相提并论的。
陈乔,萧俨,徐铉,张洎等朝中大臣都侯在国主身后,众臣环聚望江楼,没有太多的其乐融融,君臣相得,反而气氛颇为凝重。
江北灰蒙蒙的岸边,远处看不清的黑灰原野山丘了,似乎随时都可能窜出一只叫秦军的野兽,将他们要死嚼碎,扒皮拆骨。
大江上来回游弋巡逻的水师给了他们些许安慰,不过这种安慰也十分脆弱,难安人心。
自从史从云北方大捷,回师京城的消息传来之后,沿江巡检的兵力就增加了数倍之多,但无论怎么增兵也难以安抚人心,稳定情绪。
史从云的威名实在太盛,而数年前,他们南唐国更是亲自领教过其手段的厉害,当然,如今国主李煜只怕领教德最深刻.......
无论如何,单纯增兵已经无法带给国中安全感,国主每隔数日就会亲自来望江楼,江上的将士因为昂首挺胸,挺直腰杆,打起精神努力想让国主看上一眼。
可只有站在楼上的人知道,国主看的不是江面巡弋的水师,不是案首挺胸的军队,而是江对岸,看冯延鲁的使团什么时候回来。盼着他能带回来好消息,最好是秦国愿意让他们苟存,不会派兵渡江的消息。
宰相陈乔见国主目光呆滞,一直在远处,又见江面将士顶着烈日,冒着风浪反十分辛苦,不少人目光向这边看过来,便上前半步开口道:“陛下,你看江上将士都是我江南铁壁,有他们的保护陛下,大江天险固若金汤。
那带头的沿江巡检林仁肇是员虎将,当初周过大军横渡时,就是他领奇兵袭破下蔡浮桥。
领千余人,架着小船就敢去袭击周军浮桥,直插腹地,是难得的当世猛将啊。”
“嗯.......”没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