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速,不让他的马冲到前面去。
原本他是带头冲锋的,结果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越过他,无论左翼右翼,还是李处耘的轻骑,都已经越过他到了前面去.......
前方景象纷乱,各色旗帜遮蔽大半视野,整个战场到处都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旗帜。
他打马跑了一大截都没见半个敌人,见到的只有到倒毙的死尸,丢弃的军旗铠具。
“你们老那么慢干嘛,快冲啊!”史从云大怒道。
“官家,咱们已经最快了!”有亲兵立即答应:“官家马骑得好,我们比不过,我们的马术不好啊.......”
史从云大怒:“草!全被你们耽搁了!
唉,英雄无用武之地,某这手功夫可一点没丢,刚刚要是不是被你们牵累杀过去了,我一人少说能杀上百个!”
“官家说得太有道理了,都是下属们无能,连累官家。”旁边的亲兵纷纷表示言之有理,天子所言非虚。
史从云满意了,深以为然点头,“罢了,朕看你们也是一片好心,便不追究。”
事已至此,责怪他们失职也于事无补,史皇帝便只好无奈放缓马速,急流勇退,缓缓闲庭信步般跟在大军后方穿过战场,一路畅通无阻,被秦军秋风扫落叶般横扫而过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什么活口。
等天子鸾纛到达北面辽军中心营帐时,外围栅栏拒马全被推倒,营帐点燃,浓烟滚滚,沙尘漫天,血腥味夹在土腥格外刺鼻,人马尸体遍地,残破旗帜和甲胄兵器外什么都没有。
北面尘土滚滚,遮天蔽日,辽阔大地上到处都是都是秦军声音,密密麻麻铺开在河谷山坡之上,若隐若现在杂草灌木之中,秦军在数里宽广的浩大战线上,正从四面八方向北追击,正向忻口方向。
从后方已经逐渐辽军身影。
这场战,秦军无论是人数,士气,装备,训练水平上都全面胜过辽军,辽军准备仓促,又被山头郭进部牵制,面对数倍秦军凶猛攻势,没开战多久就已经全线溃败,往北逃窜。
直接打硬仗并不是辽军一贯风格,特别是面对甲具精良,弓强弩快的中原军队时.......
史从云竖着手中长矛,遥望北面的局势,心中的郁抑不快,终于发泄出去大半。
不知是谁惊喜道:“官家的矛见血了!”
史从云一看,他精心挑选的矛头上确实被染红了,战场那么乱,他也记不得是怎么沾上的。
“官家刚才应该是杀贼了!”有亲兵立即高声道。
“我觉得杀了不少,只是太乱没看清。”
不少亲兵一辆懵逼,“几个?”
“十几个!”
“某觉得是几十个才对!”
史从云大喜,道:“传朕的命令,让他们不要停,继续往北追,给我杀到雁门关去!”
“诺!”
几个亲兵领命,纷纷骑马往北去联络去了,忻口往北的大地上,到处都是秦军的人马。
辽军主阵溃散,大部往北溃逃,但四处零散的交战并没有停歇。
.....
当夜,史从云没有休息,没有睡觉,一路领军往北追击,大道上火光点点,月下随处可见秦军身影。
来回的传令兵纵马飞驰在大道上,时时把消息带回来。
从情报前锋追得最快的是杨建业的晋城军,那些投降的河东士兵仿佛不要命似的,咬着辽军尾巴一路追杀,已经快杀到代州去了。
来汇报的传令兵下意识开了个玩笑:“这孙子打爷爷比谁厉害哩!”
不过见周围人面色不对,都皱眉看他,连改口说:“是某嘴贫嘴贱,河东的兄弟们都是好样的!给契丹人当爷爷都够辈分!”
尊重是靠实力打出来的。
因为之前北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