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朕恨不能替你生(2 / 4)

北方来的能人才士这些年来越来越不信任乃至提防排斥。

韩熙载原本就是北方来投靠的才士,这时更不敢说话,只能要么称病,要么宴饮家中,装作无心国事的样子。

这件事也让陈乔气得不行,曾还写了奏折,以当初秦时名相李斯的《谏逐客书》为例,劝谏国主应当兼容并包,广纳天下才士,才能使国家壮大昌盛。

奏疏中他以过去的秦汉唐为例.......

秦能一统六合,历代贤能宰相的功劳很大,百里奚治国教民奠定秦国霸业;范雎制定远交近攻国家战略;商鞅、李斯变法强国;张仪破除合纵;吕不韦经营强国等等,可这些人都非秦人,而是六国之人。

六国不能容人,而秦国广纳天下之士,不问来处,才有后来的强盛。

到汉时更不用说,随卫、霍建功立业封侯的沙场猛将不少是外族人,武帝托孤大臣是契丹族人金日磾等等。

汉承天威,秉承海纳百川之广博,尽皆天下忠直之士,无论来自何方,为汉朝布施威德,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

待及唐时,亦仿汉法,四海贤德之士归附,天下人杰效命,才能有盛世威德。

国之度量能丈量四海,则天下效命;若抱着保守排外之心,冷落排挤北方才士能人,唐国必有大祸!

他当时上表,就是为韩熙载等北方及天下各地来江南避难的有才之士说话。

没想每过几天,国主竟给他写信,以安史之乱为辩,为自己作为开脱,说若他不对付北方人,到时人人都是安禄山该如何办?这些类同外族,不可信。

.陈乔依稀记得那日差点把他气出病来,也不知国主是被北方吓傻了还是真稚嫩无知,竟说出如此话来.......

当即便上奏疏反驳,安禄山叛时,麾下文武心腹有汉人,粟特人,同罗人,奚人,契丹人等等,岂能是一以盖之?

这岂是一个类同外族能说明的!

这是国策的错吗?难道不该想想是不是唐玄宗的过失?

况李光弼,荔非守瑜,荔非元礼,白孝德,李报玉,高仙芝,哥舒瀚,仆固怀恩等,哪个不是外族,哪个不是尽忠守节之士?

这难道不该是好好反省天子的过错,而把这些归咎于外族,归咎于国策?

他当时十分气愤,说话也有些重了,看起来说天子乃指唐玄宗,其实稍聪明都知道他是在骂国主冷落排斥北方的能人才士。

他当时也是急了,言语太过犀利。

江南如今本就不如中国,如今还要这样让天下人寒心,让有才有能之士不敢来投靠,就等于自掘坟墓!

结果国主一言不发,此后更是对他不闻不问,有事也不找他商议了。

........

陈乔看着远处欢闹,众人正围着周谨讨好,觥筹交错之间,国主和太子还在赏江景风光,有人说太子才高八斗,让太子写诗词,又一片热闹。

他身为枢密相公,此时有些落寞,背也佝偻了一些。

唯一的能令他宽慰的事大概是前天看有叫卢绛的青年才俊来金陵投靠,上书说江南危在旦夕,畅言此时江南的危险局面和见解,希望国家找机会消灭东面吴越,安定后方,才有机会自保对抗秦国。

他看后觉得年轻人目光长远,有大志向,便把奏疏扣押,不让国主看,自己推荐了年轻人到军中任职。

他是能做一点是一点,只盼着军中有了林仁肇,卢绛等人,能在将来北军横渡长江时起到作用。

而再看远处大江,到明年只怕也很难看到了。

国主惧怕史从云的兵锋,当年兵临城下,把他吓得不轻,已下定决心要迁都洪州避开北面兵锋。

无论他和朝中的韩熙载等人如何劝说,国主都不从,下了决心要走。

数年

上一页 书页/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