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在瓦桥关也有大军,我们会被前后夹击。
即便南边没有多南军,也可能会被他们截断后路。”
耶律璟很为难,辽军不是不能攻城,他们的五万精锐大军中,有两万是汉人为主的属珊军,其中有许多工匠。
而且在辽东等地打仗是,辽军也打了不少攻城战,已经不是最初的纯游牧部族兵。
或者说辽国从一建国就是不是纯粹的游牧国家,当初辽太祖和他的皇后建立契丹国时,依靠的后方就是汉城,也就是如今辽国首都上京,而汉城最初是汉人在草原边缘的聚集地。
所以耶律璟和军中将领都有些犹豫,要不要攻面前的益津关。
“等淤口关那边的消息。”耶律璟无奈的说。
......
下午,火辣的太阳终于落山,热气随风开始散去,路边参差重叠的树影在晚风中摆动。
耶律璟正在金帐中休息,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音越来越高,让他心中一下烦躁起来,怒哼一声提着刀就往外走,他想杀人!杀掉令他烦躁的人。
门口的御帐侍卫紧张跟在后面,耶律璟怒气冲冲走出大帐,提刀推开众人,周边的人都吓得纷纷跪下。
这时候耶律璟才发现喧哗被围观的人居然满脸血污的士兵,身后还有上百匹空着的马,都染了血,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契丹族人只要是男子,十五岁开始大多数都要参军,而且是家中自备马匹,如果人战死了,并不讲究落叶归根,但战马是重要资源,必须带回来。
空着的马代表死了人。
士兵满脸血污向他哭诉:“陛下,淤口关全是南军,我们过去就遭到他们袭击。”
“有多少?”
“不知道,东面全部都是,城头上也到处是人!”士兵
耶律挞烈道:“看来南人早有准备,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在东面,我们只能强打一处,益津关或淤口关,打通之后往南。”
耶律璟想一会儿,“大军已经到了这,打益津关,让属珊军的工匠制造攻城器械,明天开始攻城,去附近抓些人来,明天把他们赶着放在大军前方。”
耶律挞烈连道:“陛下,这样不妥,这里的百姓使我国子民,怎么可以驱使他们为前锋?周人又怎么就会忌惮呢。”
“他们投降了周人!”耶律璟很生气,“他们都已经投降了,那就不是我大辽国的子民。”
“陛下,往后收回这片土地,依旧是我大辽的土地,百姓还要给我们交税纳贡,现在做这样的事,往后他们宁愿往南逃也不愿给我们纳税,供养我们。”耶律挞烈反应十分激动,南院是他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
“请陛下一定要好好想想,如果一定要那样,老臣绝不同意!”
耶律挞烈难得态度强硬,难得没有退让。
耶律璟脸色难看,最终还是忍了,在朝中有不少人反对他,耶律挞烈和萧思温是少数支持他的人,所以他只能一言不发,忍着气默认耶律挞烈的话。
“明天攻城!”
..........
第二天,益津关城外辽军营帐在数里长的城墙面前排开,漫长的数里城墙下,到处都是辽军白色营帐,如一片白色树林蔓延数里。
后方还有不少辽军砍伐一里外河对面的树林制造攻城车和云梯用于攻城。
中午,众多营帐中升起炊烟,辽军开始宰羊杀牛,高呼痛饮。
熟悉辽军的老兵都明白辽军只是要发起大进攻了,辽兵作战的特点就是不能持久,一般只打三个月,像中原那样持续数年的围城战或者对峙战很少,他们进军时会带大量牛羊用作军粮,沿途不断抢掠,牛羊直接赶着走,还能节省大量保障后勤的人力。
一旦辽军开始宰杀牛羊,大吃大喝,那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