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的楚州、海州进发。
楚州在淮河的地位与寿州有得一拼,也是一座非常难打的坚城。
不过此时整个淮南的兵力都被史从云打光,楚州应该也没多少守军,即便后来增援了一批,也不足以改变大局。
而在寿州这边,三月底,刘仁赡投降。
倒不是南唐国主真同意刘仁赡投降了,而是送信的一出城就被史从云派出去的骑兵截获,之后让闾丘仲卿等从事官给他伪造了一封,准许刘仁赡投降的诏书,以极大好处收买送信的士兵再给他送回去。
史从云不知道刘仁赡是真被骗了,还是假装被骗,总之两天后就开城投降了。
刘仁赡投降,寿州城拿下,可是件不得了的事,连北岸官家也亲自来到寿州城下,接受刘仁赡的投降,并且当场拜官检校太尉兼中书令、天平节度使!
搞得史从云都有点酸,妈得老子什么时候能拜个太尉、中书令啥的啊........
之后刘仁赡拜谢皇恩,并且请求回到官家让他回大梁修养,这一年多在寿州城内,喝着清粥嚼着树皮,五十多岁的身体支撑不住了。
官家答应他的请求,安排他和城中家属回大梁修养。
另外开府库接济寿州城中军民百姓,让饿了许久的寿州军民终于吃上饱饭。
同时史从云下令,让王仲领兵进入寿州,接管寿州城。
到五月,时间进入夏季,天气越来越热,官家的大营扎在淝水南岸,下诏让他过去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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淝水岸边鸾纛大营,众多东西班宿卫拱卫四周,官家神色很好,风光明媚,烈日高悬,淝水波光粼粼,一片河山大好景致,不过却时不时用手帕捂着嘴咳嗽。
王溥已回京主持政务,天子不在朝,皇子年幼无法主事,那就要靠宰相们了,之前宰相只有范质在京,如今王溥也回去了。
之前向训在京总理开封府事,后来向训也调到前线领兵,朝中的人手就不够了,特别是天子在外的时候,所以王溥也被官家调回去。
只有李谷还在前线,因为前线大军粮草辎重筹措调度离不开他,自从正阳之战后,他也越来越受官家重用。
旁边还有西上阁门副使,淮南监军使潘美向官家汇报这些天来的战果。
“泗州外围水寨被驭浪直都虞侯李处耘率军攻破,之后陆上控鹤左厢都指挥使王审琦率先领军从城南杀入城中,焚毁城门,后续大军长驱直入,拿下泗州。
当下各军正按照史招讨的命令整顿之后向楚州海州方向出发,史招讨说海州取之易如反掌,关键是楚州,楚州控制运河水道,连通淮河与大江,附近可能会有最后一场大战,所以会稳扎稳打,待诸军齐聚之后再进兵,以防各军号令不一,有人冒头吃了亏。
希望官家原谅他延误的罪责。”潘美一一转述。
郭荣点点头,脸上没有不快的神色,“自史从云接管大军一来,未尝一败,如今已拿下寿州、涂山、泗州等地,全歼南唐主力,朕当然信得过他,告诉他随他调度就是。”
李谷也颇有感慨的说,“当初若非他让潘监军来说了一句,淮南之重在寿州,唐军之重在水军,老夫也一时看不清局势。
史从云确实有为帅之才,洞悉大局,各军调度得当,手下安排也没人不服,就算是李帅也听从他的指挥而毫无怨言。
起初官家启用他为招讨使时老夫心中惴惴不安,生怕他年少轻浮,误了大事,如今看来还是官家慧眼如炬,有识人之明。”
郭荣笑起来,随后道:“从他上表《守江必守淮》之论开始,朕便觉得他是个有韬略的年轻人,只是缺少打磨。
如此一来朕也放心了,京中政务积压众多,范质等人早来信让朕回京,之前一直没有走就是不放心淮南战事,如今看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