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去看,好似大周和南唐是两个生死搏杀的汉子。
周军瘦小,南唐壮硕,可壮硕的汉子想着稳稳当当的打,瘦小的却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全力打出一拳,正中要害,瞬间打翻对手。
那种精准感,洞悉全局的洞察力,对战局的预判和精准指挥,都有些恍若神来之笔。
如果不是他见过史从云,至今也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位十六七少年手笔。
他的用兵十分奇特,又不见于古兵书,这更加让郭荣好奇了。
之前他听说皇后想把自己的六妹嫁给史从云时,他对史从云心里十分不不满。
这年轻人太过不安分,和他爹一点不像,连符家的船他也去攀一攀么?
如今看来,顿时觉得史从云顺眼多了。
能打胜仗的将领自然越多越好,他喜欢能做事的人,而非夸夸其谈,就像魏仁浦,人人都说他不是科举出身,不该拜相,这是唐朝就有的规矩,还有人觉得这是唐朝那么强大的原因。
不过郭荣并不以为意,他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人能不能用,有没有能力,他自有判断,不需别人指点插嘴。
到正午,随行官吏又带来一个大好的消息。
“禀官家,史副帅率龙捷军向庐州方向追击数十里,斩敌将武彦晖、张延翰,杀死八百多南唐士兵,俘获两千余人!”
郭荣听了大喜,旁边的王溥等人也连连出声恭喜。
不过等到下午些时候,又有人来来报信,一个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带着四面红色令旗,带着一颗布包裹的头颅。
“禀官家,咱们厢主史从云在正阳南面设伏,截住南唐逃将,单枪匹马刺死敌军主帅刘彦贞,擒获敌将成师朗等将校一百二十六人,俘获南唐军六百余人!
这是刘彦贞的首级,厢主让某先行送来向官家报喜!”
那士兵说完,将手边用布包裹的首级往前推。
顿时大帐中安静下来,旁边正在说话的王审琦、王溥、李继勋等人都不出声了,目光齐刷刷看向这边。
短暂的刹那宁静之后,王溥最先反应过来,激动上前两步,又连忙道:“快去,去找南唐的俘兵来认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大帐中流转,众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地上的脑袋,仿佛还没从方才传令兵所说的事情中会过味来,或是短时间内没有完全消化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几个被俘的南唐军官被押进来,其中两个看到那首级瞬间,直接跪在地上,剩下的也人人露出惧色,面色发白。
这样的反应其实都不用问,在场的人心里早有数。
不过李继勋还是恶狠狠的道,“这地上的人头是谁,你们认识不认识!速速道来,不许胡说八道!”
有人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的答应:“是本国北面行营都部署,大帅刘彦贞........”
消息确认的瞬间,大帐里的气氛顿时又换了。
郭荣没说话,只是挥挥手让人把几个南唐的俘虏带下去,不过激动全写在脸上。
李继勋一言不发,王溥则十分好奇的,激动问来报信的士兵:“史从云如何知道南唐主帅往哪逃的。”
“这某不知道,厢主说贼兵必走盛唐,带咱们大晚上赶路,先到正阳南面的一片树林里设伏,天快亮的时候贼人果然走了那里!”
“刘彦贞是被史从云刺死的?”
说到这,报信的士兵眉宇间都是神采:“回禀官家相公,千真万确的,当时他身边还跟着数百人,厢主见了一个人骑马冲过去,一下刺死刘彦贞,剩下的人都吓得不敢动弹,纷纷下马投降了!某就在边上亲眼看着的。
后来厢主让人割了刘彦贞的脑袋报喜,某就第一个下马去割脑袋。”
士兵说得激动,脸上都写着骄傲,他以第一个下马去割脑袋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