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满眼惧怕地说:“我觉得你以后得躲着他,他好可怕。”
魏青草点点头。
接着那四个女孩一起进来了,她们看见她俩就问:“你俩回来这么早,没看上好戏哦,好多人都吵闹起来了,局子里都来人了……”
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的年代,打架吵架就是最好的娱乐节目。
魏青草淡淡地说:“我们来得早。”
说罢上自己床上睡了。
黑漆漆的宿舍里,魏青草听到小甜梦呓般的说话声,她仔细一听,是小甜再说胡话。
她猛地跳下床来开灯绳,过去一摸小甜的额头,哎呀,烫手啊!
她顿时惊叫:“小甜发烧了,你们谁有退烧药吗?”
几名女工都被叫醒了,都摇头说没有。
魏青草说:“她都烧成这样了,得马上送她去看,不远处不是有家诊所吗,你们谁跟我一块送她去看看。”
大晚上的,她可不敢单独带小甜去看病。
一名女工坐了起来,说:“我跟你去吧。”
她们迅速穿好衣裳,也给昏迷的小甜穿上衣裳,俩人架着她走出宿舍。走到警衣室门口,魏青草跟值班的警卫员说明情况,他就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她了。
俩人把小甜扶坐到后座,一个慢慢骑着,一个在后面扶着小甜小跑。
所幸,那个诊所还亮着灯,魏青草跟那个女孩一阵高兴,那个女孩背起小甜进屋了。
魏青草进去就叫:“大夫,赶快给她退烧……”
“啊……”她愣住了。
诊所大夫正给一个年轻女人处理脚上的伤口,一名护士蹲在大夫跟前给她做助手。
另外一个男的守在跟前。
这或许也是深更半夜诊所还开着门的原因吧。
“等等。”那位大夫冲她们冷声说。
“哦,好的。”魏青草轻声答应着跟那个女孩把小甜扶坐在凳子上。
“青草姐!”那名护士抬起了头惊喜地看着她。
魏青草一愣,随即哑声叫:“李可!”
因为在工作,俩人嘘了一声,示意等会说话。
终于,大夫给那个年轻女人处理好伤口包扎好了,那个男人把她抱到旁边的椅子上,这边魏青草跟另一名女孩扶着小甜过大夫桌子前。
大夫拿过体温计给小甜测量体温,那边那个男人问:“多少钱大夫!”
魏青草猛地看向他,这道声音正是刚才跳水救小甜的。她不会记错,因为这道声音字正腔圆,一听就是经过训练的嗓子。
但那个人明显怕见人,在魏青草看向他的时候随即把头别过去避开她。
大夫说了价格,他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李可,抱住那女人就要离开,看得出,他很紧张的样子。
大夫叫住他:“药,把药拿上呀,伤口那么深,又是扎伤的,这夏天很容易感染。”
李可正在给那个女人配药,他只得把那个女人再放到凳子上等着药。
这边大夫给小甜测量了体温,皱着眉头问:“怎么烧这么高,怎么搞的?”
魏青草如实说:“睡前她掉水沟里了,应该是受寒严重了。”
她觉察到,那个男人听了这话蓦地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拧过头去。
她确定无疑,这个男人就是救小甜的人。
可是这个女人跟他怎么回事、她怎么受伤的、还是扎伤的……
大夫听了小甜的病情,说:“那光开退烧药还不行,得开些驱寒的中成药。”
她刷刷开了几样药,看李可还给那个女人配着药,就把药方递给她,自己去柜台上配了针药,先给小甜打一小针退烧。
李可给那个女人配好了药,把药递到那个男人手里,嘱咐他服用时间,又把外敷的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