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自当全力以赴,挫败敌人,好让他们明白,我白马义从是不可战胜的。”
“杀!”
“杀!”
“杀!”
战意愈发的高昂。
公孙瓒把亮银枪高举冲天,厉声山呼:“白马义从,随我出战。”
众将士齐声山呼:“杀—!”
乌泱泱如同白色的浪潮一般,涌出白马义从的大营。
如果从高空俯瞰,更像是一道白色的匹练,在草原的汪洋中,急速向前飞驰。
约莫狂奔了半个时辰,前方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一条黑线,跟着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厚重,四面八方,宛如乌云一般,强压过来。
没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扶罗韩的兵马。
即便是扶罗韩自己,也没有想到,公孙瓒没有选择绕过自己,直扑轲比能,居然会选择与自己正面硬刚,简直是自寻死路。
毕竟,自己的兵马在数量上,有着绝对的优势,别说正面硬刚了,便是完成合围,一点点消耗对手,都没有任何问题。
也因此,扶罗韩自信地将兵马散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企图将公孙瓒包围,不给它突围出去,营救轲比能的机会。
“哈哈。”
扶罗韩仰天一声狂笑,凝望着前方飞扑而来的白色匹练,在他的眼里,彷佛是一只白蛾,扑向了汹汹烈火的地狱,绝无生还的可能。
“都说白马公孙是一员骁将。”
“没想到”
扶罗韩不屑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写满了鄙夷:“居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莽夫,我军足有一万八千余人,是他总兵力的六倍,竟然还敢与我正面硬刚,简直不自量力。”
身旁的大将盖楼昊,手里拎着一柄马槊,不屑地道:“单于,看来咱们可以很快消灭掉他们,然后回军支援诸位大人了。”
扶罗韩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考虑到公孙瓒的名声,还是不敢随意下定论:“白马公孙的名头是打出来的,咱们不可小觑。”
“扯淡!”
盖楼昊压根不把公孙瓒当回事:“单于,末将愿意为先锋,替大军开路。”
扶罗韩瞥了盖楼昊一眼,见其高大威猛,乃是一员骁将,便点点头:“好,既如此,你便去试试,我亲自为你掠阵。”
盖楼昊大喜:“多谢单于。”
呜呜呜—!
浓郁沉闷的号角声响起。
盖楼昊策马扬蹄,带着大军直扑过去。
此人也的确堪称一员骁将,人高马大,臂膀腰圆,手中的马槊重达四十余斤,杀人如麻,在鲜卑军中鲜有敌手,由他出手,必可试出公孙瓒真正的本事。
望着前方呼啸而来的一支兵马,以及从四方迂回包抄过来的兵马,严纲大喊一声:“将军,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从正面打开缺口。”
“哼。”
公孙瓒完全没把对手放在眼里:“没有退路,就不要退路了,扶罗韩这一万多的兵马,我公孙瓒还不放在眼里。”
“严纲!”
“在。”
“带着你的人,给我凿穿前方的敌军。”
“喏。”
严纲声嘶力竭,铿锵回应。
旋即。
他纵马向前狂飙,扯着嗓子呼喊:“弟兄们,随我杀!”
众将士山呼起来:“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为证,白马为鉴!”
刹那间,飞驰的白色匹练中,彷佛凝出一柄锐利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向前方奔驰而来的鲜卑大军。
双方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完全是兵对兵、将对将的正面硬刚,就像是从穹苍中坠下的正义之剑,斩向了漆黑的污浊之军。
彷佛只是一眨眼。
鲜卑的大军便被严纲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