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节祭天大典。”
“这个......”
荀或皱了皱眉,轻声道:“这要看步度根的决心,扶罗韩离开以后,他们一定会相遇,朝廷会帮助轲比能的消息,也肯定会被步度根知晓。”
“如果步度根畏惧朝廷,或许会就此作罢,可如果他已经下定决心,非要与轲比能鱼死网破,那么必然会赶在冬节祭天大典之前,打一仗。”
“没错。”
刘辨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冬节祭天大典,对于步度根而言,同样是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步度根野心勃勃,又不甘于被吞并,不论是恐惧也好,还是自保也罢,朕料定他一定不会屈服。”
“等到雒阳后。”
刘辨再次吩咐道:“你去找奉孝,让他密切监视北方的动静,旦有消息,立刻汇报,不得有误。”
荀或拱手:“喏。”
北风呼啸,寒流滚滚。
通往北疆的官道上。
数匹快马顶着呼啸的寒流飞驰。
斗笠下,扶罗韩紧咬着牙,不停夹着马腹,企图让战马更快一些。
因为,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速度便代表着胜负,越快,胜率越高,否则他的队伍,很可能会被轲比能一网打尽。
驾—!
战马飞驰,不断向前。
忽然,一个士兵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前方:“单于快瞧,那是不是......”
扶罗韩抬眼望去。
前方,一匹熟悉的枣红色的战马,被拴在一旁的树干上。
扶罗韩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匹枣红色的战马,乃是自家兄弟步度根的战马。
可是......
怎么只见战马,不见其人呢?
这小子莫非舍弃了战马,自己一个人开熘了?
不可能啊!
战马对于鲜卑人而言,就是生命,哪有人把命都丢了,而自己一个人跑的。
扶罗韩四下里寻觅良久,可依旧没能找到步度根的身影。
他策马来到战马跟前,大声呼喊:“步度根,你在吗?给我出来。”
本以为,这样的呼喊应该没什么效果,但谁能想到,不远处的大树背后,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兄长,你可算是来了!”
“我在这里!”
随后,便有个脑袋探了出来,冲扶罗韩绽出一抹会心的澹笑。
扶罗韩顿时一愣:“你......你这是在干嘛?”
步度根脸色有些扭曲:“能干嘛?你闻不到味儿吗?今晨吃坏了肚子,都已经拉三回了,腿都拉没知觉了,可肚子还是难受。”
雾草!
拉肚子了,你敢信?
扶罗韩原本一肚子恼火,在这一刻,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还没拉完吗?赶紧出来吧,咱们需要赶路了。”
“你前脚刚走,南阳皇帝陛下就已经知道了,轲比能、张辽等人也出发了,咱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赶紧走吧。”
“啊?”
步度根顿时一愣:“你说什么?他们已经出发了?”
扶罗韩点点头:“或许,比咱们还要先一步赶往鲜卑。”
“该死!”
步度根暗骂一声,也不顾身体的不适,拿出几张手纸,擦了擦,便起身:“走走走,抓紧时间,一旦让轲比能抢了先,咱们必败无疑。”
扶罗韩惊诧:“你......你肚子没事了?”
步度根哪里顾得上这个:“有事儿也得忍着!”
“你......你忍得住吗?”
“忍不住也得忍,不行就在马背上解决。”
“真可以!”
扶罗韩脑海中浮现出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