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给陛下留下的唯一护卫。”
嘶—!
关于朱彤的事情,祢衡又岂能不知道。
毫不客气地说。
朱彤乃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人,甚至连荀或、郭嘉等人,都不能与之相交。
当初祢衡跟朱琼互怼,压根就不知道此人的底细,没想到居然还能捅这么大的篓子。
“那又如何?”
祢衡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反正人已经骂了,而且古人的确猴子颇为不屑,即便到了御前,我也照样敢说。”
“若当真因此丢了性命,对于我祢衡而言,也算是死得其所,总比这样浑浑噩噩的要强,我还巴不得陛下召我入宫呢。”
言语之中,骄狂尽显。
彷佛......
要借皇帝陛下的手,成全自己的声名。
孔融尴尬地摇了摇头:“你小子......还真是够狂妄的。”
祢衡昂首,拍着胸脯道:“可惜啊,我年纪过了,否则少年天才班,一定有我一席之地。”
“哼!”
忽然,不远处响起一声轻哼。
祢衡扭头望去。
但见,迎面走来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朱琼。
朱琼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祢衡:“祢正平,我看你除了狂妄以外,当真是啥本事没有,就你这样的,也配上少年天才班?”
祢衡昂首睥睨对方,冷声嘲讽道:“手下败将而已,也敢在我祢衡面前放肆?趁早走开,否则休怪我嘴下无情。”
《青葫剑仙》
“哼!”
朱琼丝毫不惧,张嘴便来:“山猿树悬,是其真也;月出猿啼,是其信也;猿失潜林,是其速也;猴戏我侧,是其乐也;猿啸虎嗥,是其壮也;”
“猴绕定身,是其聪也;无师自通,是其智也;雄雌同声,是其情也;花落猿啼,是其思也;猴识旧主,是其义也;”
祢衡顿时一愣,双眼精芒大放,凝望着朱琼:“这......这是你想出来的?”
即便是一旁的孔融,也不由地为之惊诧:“不得不承认,的确精妙,但凭你的本事,恐怕还不能写出这样的诗赋吧?”
“没错。”
朱琼倒也没有废话,直接言道:“我的确没有这样的本事,这些话是陛下说的,被荀令君写成了一篇赋,如今已在士林中流传开来。”
“喏!”
旋即,朱琼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递给祢衡:“祢正平,你好好瞧瞧,陛下的格局绝非你这样的人可以理解。”
“咱们走。”
朱琼大手一挥,径直离开。
祢衡急忙拆开信笺,取出里面的纸张,展开浏览:“中兴二年,冬,十二月,宛兴猴事,盖因上喜猿猴,漫向民间,士林众说纷纭,上达天听,吾亲历此事,深有感焉,遂为此赋。”
“冬节祭天,普世欢庆,有益州牧之子章,穿林跃涧,贡品坠崖,险象环生,只剩金丝猴杂艺者数人,终入南阳。”
“......”
“琼曰:汝不知上知之甚也,何以言此乃取祸之道也?衡不屑,曰:固知也。然人猿相揖,苍茫已久,君不知古人轻猴之短乎?”
“尖嘴猴腮,是其容陋也;沐猴而冠,是其貌鄙也;猴头猴脑,是其身躁也;杀鸡儆猴,是其胆弱也;”
“猴骑土牛,是其眼拙也;深水捞月,是其智浅也;五马六猴,是其意浮也;棘刺母猴,是其心厉也。”
“......”
“兹事体大,日盛宛城,吾不可遏,遂上禀天听,然陛下闻言,不过莞尔,寥寥数语,令吾心悦诚服。”
“世人不察,知吾爱猴之甚,不若知朕心之甚也!山猿树悬,是其真也;月出猿啼,是其信也;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