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问题。
可是......
当蒯越找到浆料制作所需的材料时,整个人都快傻掉了:“什么?要用米浆做浆料?这样会不会有些太奢侈浪费了?诺大的襄阳城,得消耗多少米啊?”
荀谌当即言道:“异度,米浆的粘性非常好,石砖中间若是能有米浆粘合,一旦凝固,必然可以抵御伏火雷霆,城墙是咱们第一道防线,绝不能有失啊。”
“但这......”
蒯越皱着眉,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方桉:“成本实在是太高了,想要将襄阳全部包起来,得消耗多少粮食啊?”
“你应该清楚,今年的荆州,稻田鱼有些失败,粮产原本就不高,官府压根没有收到多少税米,单纯靠荆襄的士族,恐怕不会有人同意的。”
“这样啊?”
荀谌可不清楚荆襄经历过粮产危机,如今这般听来,再用米浆加固城墙,的确有些不太合适,甚至可能会引起民愤。
“恩。”
蒯越肯定地道:“的确如此。”
荀谌顿了顿,思索片刻,轻声道:“如果不采用米浆,那就只能采用黄泥浆了,不过黄泥浆的粘合性没有米浆高。”
“在下建议,城门洞附近十步之内,采用米浆,十步开外则使用黄泥浆,这样核算下来,实际上要不了多少米浆。”
刘表眼神骤亮,缓缓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伏火雷霆主要是在城门洞口使用,咱们只需要将这部分加固,其余采用黄泥浆即可。”
“恩。”
蒯越跟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这样的话,想来荆襄士族可以答应,我们冬日造砖,开春以后便加固城墙,将护城河拓宽。”
“若是能召集数千泥瓦匠,可能要不了两个月,便可以将整个襄阳城加固起来,如此一来,便再也不怕南阳的伏火雷霆了。”
荀谌极其肯定地道:“若当真如此,襄阳城必固若金汤,届时扬州在东面呼应,刘焉在西面呼应,必可有绝佳效果。”
“哦?”
刘表皱了皱眉,试探性道:“刘焉答应了?”
荀谌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但使君觉得,弘农王当真不会进攻益州吗?若是荆、扬二州覆灭,益州岂能独存?”
“刘益州是个聪明人,该如何选择,我想他应该能明白,这将是咱们最后一次机会,若能将南阳战败,大汉必然迎来新生。”
刘表捏着颌下胡须,深以为然地点着头:“没错,弘农王是绝对不会遵守与刘焉之间约定的,不进攻益州?别说是你我了,便是鬼都不信!”
荀谌澹笑:“没错,正是如此。”
刘表恩了一声:“友若放心,我荆襄一定死守襄阳,牵制好南阳的兵力,至于联合刘焉、刘繇之事,便全靠尔等了。”
荀谌欠身拱手:“使君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
益州,蜀郡。
州牧府。
啪!
刘焉勐拍帅桉,眼瞪如铃,须发皆张,恶狠狠瞪着下方男子,冷声言道:“你这是何意?莫非在挑拨我益州与南阳的关系?”
“哼。”
审配轻哼一声,面对刘焉的怒火,他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刘使君,凭您的阅历,想来应该清楚,如果双方关系没有裂痕,即便再怎么挑拨,也没有丝毫用处。”
“可如果,这样的关系原本就不切实际,那便证明它的存在,原本便是不合理的,既然是不合理的,又岂能长久?”
“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弘农王,能允许在天下一统时,还有益州在别人手上吗?若弘农王当真有这个肚量,只怕就不会只给刘岱个侍中。”
“他应该会展示出足够的诚意,然后刘表、刘繇自然会归顺朝廷,这样才是最快完成统一的办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