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以前我没什么感觉,但从刘协身上,我真正感觉到了古代帝王家的残酷。”
“没错,古代帝王家里,亲情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了,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真的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
是啊!
帝王家里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一个皇子从胚胎开始,就在经历明争暗斗,一招不慎,甚至还没有出生,就提前ga,即便长大以后,也是生活在争斗、争宠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孩子,眼睛里怎么可能有别的东西,他只是一个斗争工具,要么成功成皇,要么身死命陨,没有第二条路。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刘协是可怜的,但相对的,刘辨也是被逼无奈,走到现在的局面,绝非传统意义上的兄友弟恭。
帝王与平民,原本就不是一个生存模式,岂能套用一个标准。
若是刘协当真是个纯良之辈,给他个陈留王继续富贵,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若有歹念,那么杀他一万回,刘辨也不嫌多。
圣君从来都不是仁义之主,他们杀伐果决,不仅诛心,更会杀人,传统意义上的道德,对于他们而言,是不适用的。
回到文德殿时。
郭嘉已经在一旁等候,见着皇帝陛下赶来,他急忙迎上去:“陛下,长安方向传回消息。”
刘辨神色极其澹定,径直返回上首,轻声道:“如何?”
郭嘉揖了一揖:“樊稠被围投降,士孙瑞、段煨已死,荀攸派人押送高嵇入南阳,想来三、五日后,便有回信。”
“恩。”
刘辨颔首点头,摆手吩咐道:“最近一段时间,你集中审理原太傅府官员,争取将证据再掌握的充分一点。”
“如今袁隗的局势已经注定,他们应该不会早有犹疑,对于你的审理,有些好处,但切记要杜绝恶意攀咬,以防被人抓住把柄。”
郭嘉自然清楚皇帝陛下的意思,欠身拱手道:“陛下放心,臣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刘辨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快去办吧。”
郭嘉一揖:“喏。”
旋即。
躬身离开大殿。
就在郭嘉离开不久,朱彤转入殿中,欠身拱手:“陛下。”
刘辨抬眸望向朱彤:“怎么,有事儿?”
朱彤颔首:“的确有事。”
刘辨见其似有难言之隐,当即言道:“有事儿便说,跟朕还这般犹疑?”
“岂敢!”
朱彤欠身拱手,长出口气,壮胆言道:“是这样的,史阿的师傅王越,乃是陈留王的亲卫军统领,当初在武关时,曾与典将军有过一战,典将军对他评价甚高。”
“哦?”
刘辨不由惊诧:“剑圣王越?”
朱彤点头:“没错,正是此人。”
“可是史阿让你来求情的?”
“恩。”
“果然如此。”
刘辨长出了口气,轻声道:“史阿毕竟是陪着朕一路走过来的人,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朕自然会往开一面。”
“你回去告诉史阿,让他放心即可,王越只要配合朝廷调查,把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朕绝对不会为难他。”
“而且......”
刘辨自然清楚王越的能耐,更明白王越是个官迷:“看在史阿的面子上,朕可以给王越个一官半职。”
朱彤大喜,欠身拱手道:“多谢陛下。”
刘辨摆了摆手:“不必客气。”
朱彤颔首:“既如此,臣暂时告退,不打扰陛下工作了。”
刘辨恩了一声:“去吧。”
望着朱彤离开的背影,刘辨不由地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