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老百姓同样扭头望去,一瞬间被此人吸引。
“长安的兵马虽然走了,但极有可能还会再回来,你们瞧,连城门都坏了,就更拦不住长安的兵马了,此时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额......这个......”
“没错!”
不等文钦开口反驳,另外一个方向,又有个声音响起:“我宁肯闭着眼睛蹚过这段路,也要立刻过峣关,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南阳。”
话音刚落,距离不远处,再次响起个声音:“现在这里躺的全都是长安兵马的尸体,可如果我们不快点进入峣关,躺下的极有可能会是我们的。”
“说得对,我们要过峣关,放我们过去!”
“现在不走,以后更走不了!”
“放我们过去,我们不怕这些尸体!”
“没错,我宁肯蹚过去,绝不等!”
“......”
在某些人的扇动下,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果然变得惶恐起来,也跟着他们叫嚷着要尽快通过峣关,即便脚踏淋漓的鲜血,亦无怨无悔。
文钦快速锁定几个肇事者,但却没有声张,而是继续规劝:“诸位乡亲,你们放心便是,长安的兵马已经被我们战败了,绝对不敢再回来。”
“我不信!”
人群中,又有肇事者的声音响起:“对方的骑兵数量,可比你们多多了,如果他们绕回,峣关可能抵挡吗?”
“没错,我们现在就要过峣关,一定都不能停留,哪怕不要粮票,也要通过峣关,否则我们全都会死在这里。”
“我们要过峣关!”
“过峣关!”
“过峣关!”
“......”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即便是文钦本人,也不敢相信,这帮老百姓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奸贼给忽悠了,成为其利用的对象。
幸亏皇帝陛下没准备动粗,否则在这种条件下,非得落得个暴君的名声不可,悠悠众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堵住的。
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便是袁隗手中最后可以利用的武器了,他算准了自家陛下的仁义,因此才敢如此放肆。
文钦正准备开口,继续跟肇事者周旋,为司马懿、诸葛亮争取些准备的时间时,视野的尽头处,忽然有滚滚烟尘激荡,朝着峣关方向赶来。
“这是......”
文钦正惊叹对方的手段时。
忽然,人群中再次响起个声音:“大家快瞧,是长安的骑兵来了,赶紧过峣关啊,否则咱们非得死在这里,快过关!”
“还真是长安的骑兵啊,大家赶紧过峣关,否则真会死在这里,冲过去,只有过了峣关,才能保住性命!”
“冲啊!”
顿时,乌泱泱的老百姓大军,开始朝着峣关城门洞狂涌。
他们前一秒,还在嫌弃地上的尸体瘆人,可这一刻,已然顾不了那么多,带着行礼,深一脚,浅一脚地直扑城门洞。
即便文钦骑着高头大马,都不由被这股声势,吓了一大跳,急急勒马转身,便要离开,返回峣关城内。
他前脚方才踏入峣关,后脚便有老百姓冲了进来,什么狗屁的粮票,压根没有性命重要,他们懒得索要,急急冲向前方。
望着鱼贯而入的老百姓队伍,隐遁其中的袁隗,终于暗松了口气,只要他们可以随着这股浪潮进入武关,那么接下来的路,必定是一马平川。
至于长安?
便丢给段煨、士孙瑞、樊稠,他们如果可以纠缠弘农王半个月,相信彼时的天下,必然已经易主,届时南阳偷天换日,世界格局将再次变幻。
“陛下,事情成了,咱们跟上。”
“恩。”
袁隗、小皇帝在虎贲军的保护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