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亮明身份:“没错,本将军便是凉州段煨,既知吾名,当速速下马受缚,否则兵戎相见之时,小心尔项上人头。”
“哈哈哈!”
刘宠仰天一声狂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卖主求荣之徒,也敢在孤王面前狺狺狂吠?到底是何人给你如此大的胆子!”
不得不承认。
刘宠的确是个狠人。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直戳段煨本心。
要知道,董卓可是死在袁隗手里的,这家伙现在居然是给袁隗卖命,自然是卖主求荣。
这对于每一个臣子而言,都是一生履历上的污点,难以洗刷的污点!
段煨眉头一拧,怒火曾得窜到了嗓子眼里,他似乎能感受到身后有千百万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他们低声窃语,议论纷纷,对自己指指点点。
“匹夫!”
段煨岂能容忍这样的侮辱,当即举起铁枪,怒指刘宠,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本将军是弃暗投明,效忠的乃是长安皇帝陛下。”
“哼!”
段煨本以为自己可以立得住脚,但刘宠哪会给他机会,再次怒骂对手,甚至不忘把刘协都捎带上:
“陈留王帝位如何得来,你心知肚明,方才还说自己弃暗投明,结果不投南阳正统皇帝,反倒投的是奸贼所窃汉庭。”
“段煨!”
刘宠昂首睥睨,冷声喝道:“你好歹也是两州三明段颎的同族兄弟,怎么没有学到半分段颎的骨气,反倒成为别人手里的工具。”
“今日你既然敢来,孤王便要替皇帝陛下,将你这佞臣缉拿,然后大卸八块,丢入你段家的祖坟,好好问候你先人,如何生出你这等不忠不义之贼。”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刘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戳在段煨心坎里。
此刻的段煨俨然是怒火滔天,再也遏制不住,掌中镔铁枪怒指,声嘶力竭:“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弟兄们。”
段煨扯着嗓子呼喊,铿锵下令:“他们只有两千骑兵,而我军足有过万精骑,其便是再善战,也绝非是我等对手。”
“冲上去,让他们尝尝咱西凉骁骑的厉害,给我杀—!”
“杀—!”
顷刻间,喊杀声震天响起。
乌泱泱的西凉骁骑,宛如浪潮一般,涌向龙骑。
不得不承认,声势的确比较骇人,但却只能吓唬住普通军队,面对身经百战的龙骑,压根就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只能激发起龙骑的嗜战情绪。
“奉旨讨贼!”
刘宠一声令下。
素来冷若冰霜,不动如山的龙骑,彷佛顷刻间被点燃一样,齐齐爆发出一声嘶吼:
“杀—!”
这一声吼。
如惊雷,似海啸,胜山崩。
好似苍龙苏醒,更如勐虎下山,滔天的杀气爆开,顷刻间罩向蜂拥而来的敌军,在气势上竟不输数倍于己的西凉骁骑,甚至隐隐有盖过对方的恐怖气势。
两支骑兵如同浪潮一般,毫无半点花哨地撞在一起。
然而......
刘宠亲自率领的龙骑,却像是一柄锋利的钢刀,将面前的西凉骁骑硬生生噼开,对方原本还准备靠数量上的优势,通过迂回包抄的战略,将龙骑包围。
但最终却发现,自己的兵马尚未完成包围,负责抵挡龙骑的正兵,就有些扛不住了,不仅没能拦住龙骑,甚至被对方凿穿。
段煨惊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要知道,双方可全都配备着马术三宝,各个骑兵都能双手持矛作战,换言之,敌我双方在作战方式上,是一模一样。
但是,在作战效果上,却是天差地别,过万的西凉骁骑,愣是被刘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