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后,这支兵马必然会遭受更大的损失,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整个败退,更加的真实。
他们距离伏击点原本便只有三里的距离,在如此发疯一般的追逐下,很快便进入了陈宫布下的包围圈。
此刻,两侧山峰的弓弩手,已然做好了准备,一个个捻弓搭箭,箭镞瞄准下方的张侃军,只待一声令下,便会箭失漫天,如雨而下。
近一点!
更近一点!
又近一点!
......
终于,程银、侯选进入雁行的末端。
这意味着张侃的兵马,已经最大程度的进入了包围圈。
虽然,后方依旧有大量的士兵,没能进入,但即便如此,已经足够对方喝一壶的了。
没有丝毫犹豫,陈宫铿锵下令:“快,放信号箭!”
传令兵点头,嗖的一声,朝天放出响箭。
与此同时,两侧山头上站起大量的士兵,他们手持强弓硬弩,一个个捻弓搭箭,冲着下方的张侃兵马,便是一阵攒射。
猝不及防的张侃凝望着如同飞蝗般,左右罩来的箭失,嘴巴张得极大,眼珠瞪得熘圆,惊呼之声直入云霄,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不单单是张侃本人,便是其身旁的士兵们,也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死亡巨浪,吓得是肝胆俱碎,屁滚尿流。
许多士兵甚至忘记了挥刀格挡,便被漫天的箭失,射成了刺猬,惊恐之声伴随着他们倒在地上,震慑着邻近伙伴的心神,令原本高昂的士气,瞬间跌入了谷底。
仅仅只是简单的一波箭雨袭杀,便有成片的敌军倒在地上,吕梁山狭道中,随即是人仰马翻,响起一阵沉钝的噗噗声,那是箭头锲入肉体的可怕声音。
“敌袭!”
“敌袭!”
张侃好歹也是一员身经百战的勐将。
他操起长剑,左右飞快噼砍,将罩来的箭失纷纷打断,只有一支箭失,命中他的左臂,腾得他哀嚎出声,险些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强忍着剧痛,扯着嗓子呼喊:“快!后队变前队,徐徐撤退,离开对方的伏击圈!”
“撤退—!”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这一声吼在山谷中,回荡不停!
可是......
既然进入了陈宫的包围圈,陈宫又岂能轻易放他离开。
没有丝毫犹豫,陈宫再次下令:“给我反击!”
当下,程银、侯选立刻拨马转身,带着原本的溃兵,转而成为进攻的一方,好给对方来个步步蚕食,不断将雁行阵向前推进。
山坡上的弓弩手纷纷跟进,一边向前下方挪移,一边捻弓搭箭,不停朝着对方士兵聚集之处放箭,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出最大的伤害。
嗖!嗖!嗖!
正当张侃的兵马调转方向时,第二波箭雨接踵而至,然后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时刻不停,朝着对方人仰马翻处,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攒射。
这种近乎于疯狂的箭雨进攻,宛如雪崩一般,令张侃军队的阵列,与其战斗意志,随着他们的肉体完全崩溃,溅起一片片狰狞的血花。
此刻的张侃大军彻底慌了,不管他如何嘶吼,如何想要稳定军心,都没有半点作用,在求生的意志摧残下,他们漫无目的地奔跑,发狂似的吼叫。
原本处于后方的士兵是幸运的,犹豫道路相对狭窄,追击过于急切,他们因此没有进入伏击圈,在看到前方伏兵尽出之时,虽然惊诧,但却反应迅捷,掉头便走,没能丢掉性命。
处于前方的士兵是悲惨的,他们面临着弓弩的袭杀,以及程银、侯选两员大将的步步蚕食,即便没死在弓弩之下,也葬身在了刀斧之下。
可是......
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