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去公有化,这种事情荆襄士族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刘表毕竟是外来户,没有太多的资产在荆襄,他归顺南阳汉庭,必然会封侯拜将,甚至进入中枢当官,但这岂不是把荆襄士族害了?
不行!
绝对不行!
蒯越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主公,长安汉庭明显不能与南阳相抗衡,咱们接下来,准备如何?”
刘表岂能不知对方何意,他沉吟良久,转而言道:“咱们终究是汉臣,既然已经决出了胜负,那咱们也不必再有顾虑,不是吗?”
“主公言之有理。”
蒯越揖了一揖,没有继续追问,更没有表露心迹。
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跟荆襄的其余士族商量,到底是要反抗,还是屈服南阳,乖乖当那砧板上的鱼肉。
刘表同样没有继续追问,自己虽然是荆州牧,但能不能真正做了荆襄士族的主,那却是未必,毕竟自己也是他们扶持起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刘表非常羡慕南阳皇帝陛下,采用各种手段,将权利集中在自己手上,是一个真正可以做主的人。
而他......
充其量只是个代理人罢了。
兖州,陈留。
州牧府。
“啊,这......”
兖州刺史刘岱手持《讨贼檄文》,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当年讨董的经过,居然是这个样子。
以前的他,不太明白为何鲍信要将宝押在曹操身上,但现在来看,对方是何其明智。
因为,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袁绍!
“该死的袁家!”
刘岱嗞着满嘴的钢牙,气得直接将檄文撕成了粉碎。
一旁的谋士万潜欠身拱手,轻声道:“主公,虽然咱们是被袁家欺骗了,但您对大汉的忠诚,南阳皇帝陛下一定能看得到。”
“如今,《讨贼檄文》必定已经遍布天下,证明南阳已经对长安发起了总攻,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可决出胜负。”
“属下以为......”
言至于此,万潜劝谏道:“长安必定不是南阳的对手,咱们应该在此之时,给南阳发信,表达对朝廷的忠诚,这样才能保得住您的地位。”
实际上,刘岱内心是想让长安获胜的,毕竟对方开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优越了,不仅仅恢复了禹贡九州,令自己的地盘扩大。
甚至!
朝廷已经默认了州牧的存在,将来一旦长安获胜,自己能够获得的实质性利益,是非常非常巨大的。
但是现在,袁隗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触碰到了刘岱的底线,他是绝对不可能效忠长安汉庭的,否则迎接刘岱的,必将是改朝换代的袁庭,而非是汉庭!
个人的荣辱得失,比之国家利益,简直微不足道!
这一点,在身为汉室宗亲的刘岱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只是个刺史,但我刘岱毕竟是汉室宗亲,决不可葬送了老祖宗的基业。”
“我写!”
这两个字从刘岱口中迸出来,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代表着,他要放弃目前的一切资源,成为南阳汉庭的兖州刺史,甚至是更低级的官职,这样的决定绝对是令人心痛的。
但是,他身上流淌的是高祖血脉,即便内部再怎么乱,都是可以的,但绝对不能让外人阴谋篡汉,为此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都是愿意的。
《最初进化》
这是汉室宗亲的觉悟!
“哦对了。”
刘岱转而吩咐万潜道:“速速派人去山阳郡,将山阳郡守袁遗诛杀,只要是袁家直系的亲属,尽皆夷灭三族,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