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已经残破,但在经历过这两年的时间后,已经有了繁荣之状。
时辰尚早,便已经是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街道两侧的摊贩们,扯着嗓子在吆喝,彷佛奏响了一曲繁荣长安之歌。
此刻,街道的尽头处驶出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马车中坐着个中年男子,他微闭着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突然马车停下,他身子一个趔趄,险些磕在木框上。
尚书令袁基睁开眼睛,眸中闪烁一抹凶芒,语气中略含澹澹的怒意:“阿福,你这马车是怎么驾的,因何突然停下了呢?”
正在这时,袁基清楚地听到吵杂声,随手掀开帘幕,放眼瞭望,不远处竟围满了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别说马车了,便是人都未必能挤得过去。
怎么回事?
袁基心里不由疑惑:“阿福,且去瞧瞧。”
袁福应了一声,跳下马车,拼了命地钻入人群,抬头望去,却见青石砖墙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小段话,阿福跟着便念出声来:
“朕尝闻: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非者,天报之以殃;伪善而为非者,罪加一等,天地所不右,人神所共愤!”
“今长安上公太傅袁隗者,四世三公,世食汉禄,忠义之名,传播海内,然其实乃伪善而为非者,今追根朔源,罗列其罪,昭然天下,以正视听。”
“”
“......”
袁福眼珠子上下一翻滚,这颗心瞬间揪到了极点,顷刻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篇文章,居然是南阳汉庭发布的檄文,而且罗列了自家家主数条罪状,桩桩件件,有根有据,简直是杀人诛心呐!
袁福还没读完,额上便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连喉咙都莫名感到一阵干涩,彷佛有团火在灼烧,各中滋味,难以言喻。
他实在不敢继续往下看,冲上去,哧啦一声,将其从墙壁上撤下来,直接塞入怀中,不管周遭人如何非议,硬着头皮便往外闯: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们还没有看完呢。”
“袁家召四方勐将入京,引入了董卓,然后呢?”
“你这人到底干嘛呀!难不成是袁家的狗腿子?”
“袁家引入董卓,最终又杀掉了董卓,自己收拾烂摊子,结果还得了美名,简直是笑话!”
“我是从雒阳迁徙过来的,上面说得没错,当时袁术、袁绍进入大将军府时,还在雒阳引起了轰动呢,大家都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没错,我也有印象,毕竟袁家四世三公,出身名门,而大将军何进不过是南阳豪族出身,他岂能招揽袁家人,成为自己的幕僚!”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袁隗这老家伙,还真是条老狐狸啊,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居然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恶心!真是太恶心人了!我现在期盼南阳皇帝陛下打过来,灭了袁隗,匡扶汉室,再造乾坤,重塑我赳赳大汉。”
“我也期盼南阳皇帝打过来。”
“在下亦然。”
“......”
正在这时,一个路人望着袁福赶去的方向,前方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不由惊诧:“那不是袁家的马车吗?难道此人当真是袁家人?”
路人纷纷扭头望去,一个个更加骇然:“我认识袁家的马车,只有他们家才能坐得起这样的马车,的确是袁家的。”
“啊!袁家?赶紧走吧。”
“走走走,别被抓了。”
“......”
顷刻间,乌泱泱的人群立刻消散在各坊路上,没了踪迹。
袁福疾步赶回马车,掀开车帘,将取下的檄文交给袁基:“公子快瞧,这是南阳方向发的檄文,目标直指家主。”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