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准备了不少滚木、擂石。”
“单从望楼、箭楼的搭配上,以及山势防御阵、谷门的布置上看,必定是出自精通兵法之人,绝非草莽可比。”
“这里的地形条件,比其轵关陉那最后一里路的凶险程度,可谓是不逞多让,咱们想要剿灭白波黄巾,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怪不得......”
陈宫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轻声道:“河东郡派出大量兵马剿匪,全都没有成功,寻常人碰到这样的布阵,吓都要吓死了,又岂敢强攻。”
这一点,张辽同样意识到了:“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也必须要拿下白波黄巾,否则咱们一走,河东势必反复。”
白波黄巾杨奉已经投靠了长安,即便他想要投靠南阳,南阳皇帝陛下也不可能再接手,因此这仗是必须要打的。
“可惜啊!”
陈宫叹口气,略显遗憾地道:“陷阵营被调往了河内,准备进攻上党高地,否则这一战咱们可以效彷轵关陉时,令陷阵营打头阵,从而将其消灭。”
张辽却依旧盯着白波谷简图,态度十分坚决:“陷阵营自有大事要办,咱们岂能拖累,即便没有陷阵营在,这一仗咱们照样要打,而且必须要打胜。”
“这是自然。”
陈宫同意这一点,轻声道:“听说白波黄巾中有一员勐将,唤作徐晃,此人原本是河东郡的郡吏,后不知何故,成为了白波黄巾。”
“哦?”
张辽皱了皱眉。
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放弃郡吏的身份,最终成为贼寇。
这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这样一笔不划算的买卖,只怕没人愿意干:“徐晃?”
陈宫点点头:“没错!当初陷阵营追杀白波黄巾时,也正是此人,巧施激将法,令高顺舍弃自由猎杀,白波黄巾这才得以从容撤退。”
“有点意思。”
张辽缓缓点头,对于徐晃的兴趣陡然增大:“可派人去调查此人了吗?”
陈宫澹笑:“这是自然,如此一员勐将,咱们岂能错过。”
张辽面带微笑:“走,回营再议。”
陈宫颔首:“喏。”
当下。
二人一起返回谷外营寨,准备商议征讨白波谷的大事。
此前的官兵拿不下来,不代表他们拿不下来。
即便是颗钉子,张辽也势必要将其拔下来。
军营。
张辽将简图悬挂起来,召集各营将军入帐:“程银、侯选、李堪,你们尽皆是河东郡人,想来应该对于白波谷有了解,说说你们的看法。”
程银率先横出一步,欠身拱手道:“将军,白波谷的地形易守难攻,而且咱们目前看到的布置,不过是其外部布置而已。”
“末将听闻,白波谷的内部,依旧有不少防御阵,此前有官兵征讨白波谷黄巾,好不容易冲进了谷中,却只有数人落败而归。”
“没错。”
又有侯选闪出身来:“中平五年,白波黄巾攻略河东、太原等郡,末将曾经参加过征讨白波黄巾的战斗,前后历经约有半年,方才将其撵回白波谷。”
“可是......”
言至于此,侯选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打白波谷时,却经历了两个月,丝毫没有进展,冲进白波谷的官兵,全部战死,没人生还。”
“听当时的俘虏说过,白波谷内仍有不少精兵驻守,除非是千军万马闯进来,否则压根不可能拿下来。”
张辽试探性问道:“可知布阵者,是何人否?”
李堪回答:“应该是杨奉麾下大将徐晃。”
“徐晃?”
张辽蹙眉,再次询问:“你确定是他?”
李堪摇摇头:“十之八九,会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