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长安汉庭的对手?连段煨、樊稠都投降了,我们叔侄焉能抗拒得了大势。”
“这......”
张泉皱着眉。
他很想劝谏张绣叔侄归顺南阳,但如今时局,这般身份,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
而正当张泉犯难时,上首落座的贾诩,澹然开口道:“其实,还有一条路可走,只是怕你们叔侄不愿意走。”
“哦?”
张绣愣怔:“还有条路?”
贾诩嗯了一声:“确实还有条路。”
张绣拱手,轻声道:“还请军师不吝赐教。”
“很简单。”
贾诩倒也没有犹豫:“引军投靠南阳。”
张绣闻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啊?军师不是说,若是去了南阳那边,军队一定保不住吗,而且家叔未必会同意。”
贾诩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咱们去南阳,军队一定保不住,但在长安,便能保得住吗?袁隗要的便是咱们的兵马,不管在哪里,都保不住。”
“但是南阳不同,你至少可以为将,而新分配给你的士兵,未必会比西凉骁骑差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长安,你们是不可能赢得袁隗信任的,但在南阳,尔等可以赢得皇帝陛下的信任,只是最终能走到哪一步,便靠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实不相瞒......”
贾诩干脆和盘托出,轻声道:“如果你们叔侄离开武关,回归姑臧,或许在下会选择入南阳,成为庠序的孝经师,远离纷乱,活他个逍遥自在。”
张绣一脸的难以置信:“军师竟然想入南阳当孝经师?”
贾诩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在你而言,南阳处于劣势,可在我眼里,十个袁隗绑一块,也不如南阳皇帝陛下一人。”
“年仅十六岁,便能舍弃一切,重新开始,这需要何等样的魄力,而仅仅不过两年时间,便能横跨三州,令南阳大治。”
“如此文治武功,只怕有汉以来,任何一个帝皇都比不过,袁隗想要携此羸弱朝廷,与南阳角逐天下,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绣皱着眉,饶有兴致地点点头:“的确有道理!尔等在此稍候,在下去去便回,长安若亡,要这侯爵,又有何用?”
望着张绣离开的背影,张泉不由有些吃惊:“军师,您这是......”
贾诩长出了口气:“在下虽不知自己是如何得陛下青睐,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况且你适才举动,明显是临时起意,更加证明阁下只为我来,而非这支兵马。”
“那你怎么还......”
张泉疑惑不解,皱眉询问。
“哼!”
贾诩轻哼一声:“在下如今被皇帝陛下盯上,又岂能逃脱得了,既然如此,那便不逃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尔等一定有后续手段吧?”
张泉倒也没有隐瞒:“嗯,有。”
贾诩苦笑:“还真有!”
“抱歉。”
张泉拱手抱拳,倒也懒得再隐瞒:“陛下下得是死命令,决不可让您落入袁隗手中,否则必将给南阳造成大患。”
“呵。”
贾诩神色忧忧:“陛下还真瞧得起我贾诩。”
张泉轻声道:“老实说,之前不觉得军师睿智,但现在来看,军师之才果然不可小觑,陛下命我等强留军师,实乃英明之举。”
“不过......”
张泉试探性问道:“张济将军会同意吗?”
贾诩嗯了一声:“张绣年轻,还不太懂事,但却深得张济喜欢,此事若是我提出,自然不成,但若是张绣提出,此事必成。”
“好了。”
贾诩摆手打断,轻声道:“你做好随时回南阳的准备,长安汉庭的诏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