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矛头依旧难以指向袁隗。”
李儒接过证词,展开浏览,眼珠子上下一翻滚,嘶的倒抽一口凉气:“陛下竟然......竟然已经......掌握到了如此多的证据。”
“李儒!”
刘辨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对方:“朕是不可能原谅你的,但如果你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而且愿意分享给朕,朕可以帮你报仇雪恨。”
“愿意!”
李儒毫不犹豫,当即铿锵言道:“罪臣愿意交代一切。”
刘辨淡笑:“很好,把你掌握的证据,全都说出来。”
李儒肯定地点点头:“其实陛下,罪臣不仅仅怀疑讨董的幕后主使乃是袁隗,甚至董卓可以权倾朝野,依旧是袁隗的幕后主使。”
“哦?”
刘辨皱着眉,好奇问道:“怎么讲?”
李儒略微停顿片刻,这才开口道:“陛下,您应当清楚召四方猛将入京之事,当时董卓在河东郡驻扎,距离雒阳甚远。”
“而河内太守、东郡太守等诸侯,哪个不比董卓更近?因何最终先到的会是董卓,而且还是由他找到的陛下您?”
“这一点会不会太巧了?”
顺着李儒的思路,刘辨肯定地点了点头:“的确非常巧合,董卓在河东郡驻扎,按理说,大将军何进的人,以及东郡、河内太守,理应先到才对。”
“难不成......”
刘辨试探性问道:“你从这里找到了突破口?”
李儒肯定地点点头:“没错,正是。”
“哦?”
刘辨急问:“速速说与朕听。”
李儒恩了一声:“根据儒掌握的情况,袁隗应该派出了人,去阻止东郡太守、河内太守,以此给董卓争取时间,而同样是袁隗,派人将陛下您的消息,泄露给了董卓。”
“这一点,儒从董卓那里,已经得道了证实,当初他在来到雒阳时,便是听到有人议论,皇帝陛下逃亡邙山的消息。”
“哼!”
李儒轻哼了一声:“皇帝陛下的行踪是那么容易泄露的?怎么偏偏就被董卓听到,而且精准地找到了陛下您。”
刘辨虽然对这段历史的记忆比较模糊,但毕竟相隔不算太远,总归还是有点印象,当时朝廷官员陆续赶来救驾,明显已经被朝廷的人控制了局面。
可是......
董卓派兵赶来,最终的功劳却成了董卓的。
这个思维逻辑明显是有问题的。
刘辨继续深入追问:“可有人证、物证?”
若是没有铁证,是很难对袁隗定罪的,毕竟此人素来以忠义的形象示人,即便是南阳汉庭内部,绝大多数官员,都是相信袁隗的,又何况是长安。
&nss,单纯靠袁胤、袁绥这点事情,是完全不够的,充其量只是撼动了袁氏根基,但还远没到大夏将倾的程度。
铁证!
没有铁证,一切都是假的。
面对刘辨期盼的眼神,李儒肯定地点点头:“有!”
刘辨惊诧:“哦?果真有?”
李儒轻声道:“在长安廷尉府天牢中,关押着一个要犯,此人姓高名嵇,出身陈留高氏,乃是袁隗的门生故吏,同样是太傅属官。”
“其人便是当初前往制止东郡太守桥瑁的官员,但可惜,此人与太傅掾袁迪一样,打死不认罪,更没有牵连袁隗。”
刘辨略显失望:“你这算什么铁证?”
李儒却是极其冷静:“陛下,此人有个致命的缺点,便是至孝,只要能抓住他的亲人,稍做威胁,真相必定会水落石出。”
呃......
刘辨皱着眉。
他比较讨厌李儒这一点,居然想要对别人的父母下手。
但刘辨又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