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支兵马中,当属昌豨的兵力最多,不由他打主攻,谁来打主攻?”
呼—
李儒无奈叹口气。
臧霸的理由非常充分,他没办法反驳:“可昌豨带着情绪作战,只怕难以竭尽全力。”
然而,臧霸更是毫不犹豫,腾腾的杀气骤然迸射:“军中自有军法,其若虚与委蛇,不尽全力作战,那便军法从事,何其简单!”
呃......
李儒懒得再言。
他知道,臧霸睚眦必报,多说无益。
至于昌豨其人,只能自求多福,自己难以相救。
蓬!蓬!蓬!
接连的弩炮声响起,昌豨军阵中,一道道沟壑呈现,每一箭下去,皆有数人丧命,尤其是那些高举兵器叫嚷者,更是死伤甚众。
正在指挥作战的昌豨,虽然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影,但随着距离拉近,他身上的锁子甲实在是太显眼了,顿时成为了弩炮的集中性目标。
蓬!
一箭呼啸而来。
昌豨吓得脸都绿了,魂儿都快飞了,脚步不停,撒丫子侧向狂奔,但其身旁的士兵来不及闪躲,一条直线上,五、六人死于非命。
“冲上去!”
“都给我冲上去!”
“只要灭掉他们,就不会有这种东西。”
昌豨扯着嗓子呼喊,可蓬的一声,迎面又飞来一支箭矢,他眼瞪如铃,猛地向前飞扑,接连打滚三圈,方才避过箭矢。
“可恶!”
昌豨暗自嚼碎一声,在心里已然把臧霸的十八代祖宗,挨个招呼了十七、八遍,心底那团怒火汹汹燃烧,彷佛恨不得能将天灵盖都掀开了。
他虽然不停的在狂奔,但移动型弩炮最大的优点,便是可以随意移动,随意调整方向,这是与传统的床弩不同的地方。
不论他如何躲避,从西逃到东,又从东逃到西,追着他打的弩箭,根本不停,一个挨着一个,甚至连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而即丘城头的这些弩炮手,也在不断的追击中,渐渐掌握了弩炮的瞄准方式,不仅仅是三点一线,更需要预判对手的走位,打他的前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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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一个成熟的弩炮手,应该掌握的弩炮瞄准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提高自己的命中率。
“靠!再来一箭。”
“差一点了,这次瞄得准点。”
“全都给我瞄准了再打。”
“......”
弩炮手的不断进步,顿时让下方的昌豨感受到压力。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
自己每次闪避后,箭矢距离他的位置,是越来越近的,甚至有一次,箭矢距离他仅仅只有三、五寸远,那可是食指粗细的弩箭啊,一旦命中自己,即便不死,也得半残。
“该死!”
昌豨暗骂一声。
他自知凶多吉少,因此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以自保为主。
虽然,此刻已经有很多士兵,冲向了城池,展开进攻,但追击他的弩箭,依旧没有转移目标,而且他越往前,对方围杀越狠。
噗!
方才避过一支弩箭的昌豨,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前方又有一支弩箭,冲着自己即将落脚的方向,呼啸而来。
昌豨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他俨然已经来不及闪躲,只能拔刀在手,冲着天空猛力一挥,铛的一声清脆,箭矢正中寰首刀,巨大的力量,竟将刀锋砸脱手心,倒卷而处。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弩箭得以转变方向,从昌豨的身侧呼啸而过,一箭命中追赶而来的士兵,当场射穿了他的胸膛。
昌豨不敢停留,继续向前猛窜,可他还没走多远,又是一支弩箭,斜刺里杀出,依旧是他的落脚点,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