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汝南袁氏一个清白。
可还没等他开始施行,一封来自长安的信,便彻底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错!
这封信正是来自太仆袁基。
袁忠握着手中的绢布,虽然他不理解老族长袁隗忍辱负重的决定,但作为自己的恩人,他依旧会坚定不移的执行。
吱呀—!
正在这时,殿门展开,一股凉风吹入。
袁忠顺势将绢信塞入怀中,跟着拾起一抔黍稷梗,丢入炭火盆:“夫人,我没事的,你放心便是,待会儿便回去休息。”
雍容女子走上前来,冲着灵牌行礼,跪坐下来,丢一抔黍稷梗在火盆:“夫君,一个自称袁氏门生故吏者求见。”
“恩?”
袁忠皱了皱眉,扭头瞥向女子:“袁氏的门生故吏?”
雍容女子颔首点头:“恩,目前正在前厅。”
“他叫什么,你可知晓?”
“妾身不知。”
雍容女子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人只道自己是个有良知的袁氏门生故吏,并未通名,夫君若是不愿见,妾身让他走便是了。”
“不必。”
袁忠吐口气,沉思良久:“对方必定是为我袁家而来,我身为袁氏子孙,又岂有不见的道理,必须要见!”
言罢。
袁忠站起身来,冲灵牌行个礼,便躬身离开。
随即,直奔前厅。
果不其然。
一个男子正在前厅等候,对方穿一袭墨色的襜褕,外罩素缟,腰细麻绳,以皂巾束发,明显是在为汝南袁氏,披麻戴孝。
“正甫兄—!”
见着袁忠来到前厅,男子疾步迎了上来,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汝南袁氏遭受此大难,你身为袁氏子孙,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你是......”
袁忠打量着对方。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个人,是他不认识的人。
不过,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
有袁忠不认识的门生故吏,倒也实属正常!
“在下只是袁氏门生故吏中,很不起眼的一人。”
“不过......”
话锋一转,男子挥袖拭去眼角的泪水,拍着胸脯,铿锵言道:“在下相信,袁氏的门生故吏,必定如在下一般,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
“汝南袁氏,世代忠良,又岂能干出那种谋逆犯上的举动,南阳的皇帝陛下,根本就是为了打压袁氏,这才故意捏造事实,来诬陷袁家!”
“正甫!”
男子欠身拱手,极其郑重地言道:“在下身为一个有良知的门生故吏,肯请您出面,号召汝颖、青徐地区的袁氏子弟,以及门生故吏,向南阳皇帝陛下讨个公道。”
嘶—!
袁忠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紧张起来。
果然,正如太仆袁基信中所言,一定会有人劝自己反抗。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于汝南袁氏而言,这必将是灭顶之灾。
袁忠没有答应,而是亲手将其搀扶起来:“你先起来吧,此事咱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必将是灭顶之灾。”
“正甫兄!”
男子却是不依不饶,皱着眉:“此事过去已有旬月,在下一直在联络各方人员,如今已有不少人答应,只差汝南袁氏的直系子孙了。”
“你一定要相信在下,在下绝对没有鲁莽行事,南阳皇帝陛下若敢对我等下手,必将惹怒全天下的门生故吏!”
袁忠依旧保持冷静,扶着对方到一旁坐下:“可袁某还不知道阁下姓名。”
男子不得已,只能欠身拱手:“在下秦浩,表字子瀚!”
袁忠皱眉:“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