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前段时间,出入宛城的商贾资料表,是由宛城城门校尉负责登记,最终在鲁尚书处汇总。”
“而这两位,便是天宝商队的成员。”
“来!”
郭嘉摆手示意二人,轻声道:“你们具体说说,棺材中的这两人,是何时进入你们商队,又是何时离开?”
虽然,天宝商队的二人略显紧张,但他们还是将全过程,一五一十地合盘托出,与资料上的记录,全部吻合。
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在,已成铁证,便证明了此事与袁绥,有着分不开的联系,至少已经坐实了袁绥的罪名。
此事一出,满殿文武再次沸燃,声势比起之前更盛:
“没想到啊,这件事竟然还真有袁家人参与。”
“愚蠢的袁胤、袁绥,连累了袁公,坏了袁家的名声。”
“袁术是咎由自取,袁家岂能因为他,便犯上作乱,简直岂有此理!”
“袁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肖子孙!”
“我还是不信,袁胤会做出这等事情。”
“是啊,袁胤可是袁公从子,袁术从弟啊!”
“......”
果然!
即便如此,依旧有人不信。
想要摧毁一个人的信任,的确难于登天。
一旁卢植再次站出来:“根据这二人的描述,充其量只能确定袁绥的罪过,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袁胤参与了此次谋逆。”
“没错!”
紧跟着,太尉杨彪同样站出来:“即便有了人证、物证,但只能证明袁绥真实参与谋逆,但不可能证明袁胤深陷其中。”
“张超其人极有可能是为拉袁胤下水,难道不存在污蔑的可能吗?这种可能性,是没有办法排除的!”
虽然,郭嘉一直在努力避免,但满朝文武不是傻子,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证据链上,缺失的那重要一环。
呼—
郭嘉叹口气,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瞥向张超,希望从他这里获取最终的证据:“孟高、子源,你们可是在诬告否?”
张超抬眸环顾四周,满朝文武那种鄙夷憎恨的眼神,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剑,戳中他的心,但张超不觉得痛,只觉得他们非常可怜。
因为,直到现在,他们还全都被袁家营造的忠义良臣的形象哄骗,而他自己,已经看清楚了袁家伪忠的外皮下,蕴藏着怎样的野心。
张超决定好好给他们上一课,当即欠身拱手,不卑不亢道:“陛下,罪臣请求与袁绥、袁胤当庭对峙。”
刘辨求之不得,爽快答应:“可以,奉孝—!”
郭嘉暗暗松了口气:“喏。”
“宣袁绥、袁胤上殿!”
“宣袁绥......”
“......”
伴随着声音一遍遍传出去。
不多时,袁绥、袁胤被押上文德殿。
二人似乎已经懒得挣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尤其是袁绥,彷佛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不过,袁胤可是第一次见到张超,心中的怒火曾得窜到了嗓子眼里,他先声夺人,张嘴便骂:
“张孟高,你因何要诬陷我袁胤,到底居心何在?你好歹也是我袁氏的门生故吏,岂能作此背信弃义之事!”
不得不承认。
袁胤这番话是花了一定心思的。
他提醒了张超袁氏门生故吏的身份,更着重点到了诬陷,摆明了就是要告诉张超,认下诬陷的罪名,保住袁家。
只可惜......
此时的张超已经不是彼时的张超。
他非常厌恶袁家这种,随意摆弄人生死,维护自身尊大的模样。
当即,张超扭头瞥向袁胤,张嘴叱问:“你敢当着我的面,发下毒誓,说自己绝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