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廷教材,以供考课取士标准。”
卢毓内心狂喜:“若当真如此,真乃辛辛学子之幸。”
卢植点点头:“为父能以残年余力,为家国天下、辛辛学子计,此生足矣。”
卢毓拱手:“父亲放心,您一定能长命百岁,见证古今融合,汉室振兴。”
“但愿如此。”
卢植心中有了期许,更有干劲。
当下,他喝光了羹汤,再次提起笔来:“今夜,必须将其研习透彻,明日开始,便要将儒生归类,安排第一轮辩论了。”
卢毓将汤碗收起来,旋即返回坐下:“父亲,毓儿帮您。”
卢植浅笑:“好!”
经过一整夜的研究,卢植父子终于掌握了辩论会的全部流程。
次日清晨,二人立刻分工,寻找各方大儒帮忙。
从投票选举辩手开始,一直到最终确定名单,花费了整整三日。
卢植带着最终成果,入宫觐见皇帝陛下,约定在五日后,于皇宫玉堂殿展开首次辩论,而且皇帝陛下亲临,以证明对此事的重视。
玉堂殿!
乃是皇宫中学士待诏之所。
它与金马殿一样,乃是皇帝召见学士的地方。
后世常以“玉堂金马”并用,表示饱学之士平步青云。
皇帝将辩论会放在宫内,且放在玉堂殿,而且会亲临现场,足以证明他对于天下儒生,是何等的重视。
消息一经传出,于南阳汇集的古今文经学者全部疯狂,尤其是那些当选为辩手的儒生,更是倍感荣幸。
虽然,他们只有五天的准备期,但却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研读经书,以求能在玉堂殿中,表现得更加亮眼。
宛城北门。
鸿宾楼。
二层,客房。
孔融捧着一卷书,仔细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非常认真的模样。
一旁好友祢衡则是哂然一笑,不屑道:“文举,你何至于此?读书乃修行,当夜以继日,一如饮啖,这不是你跟我说得吗?”
“怎么现在?”
祢衡仔细打量着孔融,感觉面前男子有些生疏:“你还是我认识的孔文举吗?”
孔融瞥了祢衡一眼,冷声道:“此事于我孔融而言,意义非同凡响,不容有失,古文经那边各个如狼似虎,我岂能轻敌?”
祢衡蹙眉,试探性:“你是说二辩桓睿?”
孔融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害!”
祢衡则压根不把桓睿放在眼里:“若是其曾祖复生,还自罢了,文举你或许不是对手,但是桓睿何人?教书匠而已,何足道哉!”
“可惜啊!”
祢衡摇头叹息:“我祢衡没有当选辩手,否则一定当堂杀他个片甲不留,古文经那帮老东西,我压根不放在眼里。”
“要不......”
言至于此,祢衡勐然坐直了身子,眼睛里闪烁着光,凝视着孔融:“你把二辩的位置让给我如何?我保证不会丢你的脸!”
呃......
孔融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瞥了眼兴冲冲的祢衡,一脸不屑的表情:“正平,你是否想太多了?即便我不当二辩辩手,也不可能轮到你上场,你只有三票,其中还有我一票,你自己一票。”
没办法!
祢衡这张臭嘴,实在得罪了不少人。
聚集在南阳的大儒,几乎有八成,全都被他损过。
单论经学造诣,祢衡自然是有资格当辩手的,但他这人际关系,可着实太差了,压根就不可能选得上。
“哼!”
可祢衡全然不知道反思,而是冷哼一声,独自发着闷火:“这帮顽固的家伙,没一个真正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