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辜负朕的期望。”
何谓司徒?
《左传·昭公十七年》中记载:我高祖少皞(hào)擎之立也,风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祝鸠氏,司徒也。
而在《周礼》中对司徒的记载,称其为地官,司徒的职权在于,掌管人民土地以及相关事项,诸如推行教化,征发赋役等等。
虽然,司徒具有大司徒、小司徒之分,但其相同之处,在于皆掌教化民众,受天子之命教化安定民众。
普及教育,便是教化民众!
这一点,母庸置疑。
虽然,郑玄、司马徽在士林地位很高,经学造诣首屈一指,但毕竟缺少为官经验,让他们干具体事情还行,但是统领教化民众之事,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然而卢植不同!
其一:他原本便是汉末时代鸿儒,在士林界颇有地位,即便是郑玄,也得尊称他为师兄,司马徽得称其为前辈;
其二:卢植深谙朝政体系,具有尚书、录尚书事等为官从政经验,已经有资格位列三公,帮助皇帝分担一部分压力。
综上所述,将卢植提拔为司徒,正合时宜。
旋即。
刘辨返回上首落座,待卢植平复心情后,方才直奔主题:“想必二位已然明白,朕今日唤汝等前来,是为何事。”
杨彪揖了一揖:“如果臣猜得不错,应该是为古今文经之事。”
刘辨颔首,点了点头:“没错!自朕正位回宫以来,参与公车署考课者不计其数,为朝廷甄选了大量人才,否则朝廷难有今日光景。”
“不过,经学一事,素来有多种流派,不同问题,会有不同解读,难以产生标准答桉,更别提答桉的公信力。”
无错
“正因如此。”
简单交代一下背景,刘辨顺势引入正题:“才有了朕征兆天下大儒入京,咱们趁着这个冬日,好好辩上一次,求同存异,出一份公认的经学模板。”
“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理当如此!”
卢植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拱手抱拳:“陛下,臣这些日子,虽然避世隐居,但同样没有闲着,而是博览群书,研习经学。”
“臣与康成皆乃大儒马融门下,康成古今兼修,至今已然大成,臣耽误了数年,虽稍有落后,但亦觉古今兼修,方才是儒学正道。”
马融原本便是古今兼修的鸿儒大家,郑玄一心向学,同样是古今兼修的集大成者,更是创出了郑学,扬名天下。
卢植深受这二人的影响,自然不再偏执于古文经学,而是要博采众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才能真正成为儒学大家。
紧跟着,杨彪同样一揖作礼:“陛下,我弘农杨氏虽然世代研习《欧阳尚书》,但臣幼时,家父便教导臣,须博采众长,方能领悟经学要义。”
“是以,臣自幼便是以《欧阳尚书》为主,当年与卢公等人攥写《东观汉记》时,更是深受其影响,兼学古今文经。”
熹平年间,杨彪因博学多闻,被公车征为议郎,在其任内,曾与马日磾(di)、蔡邕、卢植、韩说等共同续写《东观汉记》。
马日磾、卢植皆师承马融,马日磾更是马融的族孙,绝大多数经学皆承自马融,自然是古今文经兼修的鸿儒。
蔡邕、韩说、杨彪虽是今文经学者,但其人皆属于博学多闻,汲取百家之言的智者,在儒学造诣上,虽不如郑玄、司马徽乃是集大成者,但亦有融合古文经之兆。
是以!
在这种古今文经已有融合之兆的环境下,刘辨想要集合古今文经精华,出一版官方版的教材,可操作性极强。
“太好了!”
这可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甚至,将刘辨心中最后一点顾虑,都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