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彪爱子心切,怒气冲云霄:“难道,犬子就这样白白死了?他可是奉家主您的命令,去当街闹事的,您总不能不管吧?”
赵俨把手一摊:“你让我如何去管?对方可是当今皇叔!我能有何办法?不妨你给我出个主意,只要别伤及到赵家本身,我必定同意。”
作为一家之主,赵俨深切的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那便是稳定家主,传宗接代,让赵氏香火可以在新野继续延续。
该强时要强,该怂时就要怂!
赵俨并非是怕事,否则当初就不会想办法从程渭身上动手,更不会因愤怒,便在没有情报的支持下,去试探新上任新野令的手段。
只不过......
如今的局势,已经非是他能掌控的。
如果强行与当今皇叔作难,那可是要付出夷三族代价的。
如果胜算高,还自罢了,可以如今的情况,他们赵家压根就没有胜算!
赵俨岂能不认怂?
“老弟!”
赵俨叹口气,轻声道:“令郎惨死,有我赵俨的责任在,但对方可是当今皇叔,背靠的是当今陛下,咱们战不过的。”
“放弃吧。”
赵俨拍了拍对方肩膀:“至于令郎的事情,我会亲自参加葬礼,让他风风光光入赵家祠堂,此事就这样过去吧。”
赵彪捂着心口,眼泪哗啦淌下来:“家主,你好狠的心啊,我赵彪记住了!”
“赵彪,你......”
赵俨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对方豁然转身,没有丝毫犹豫,迈步出了祠堂。
望着赵彪离去的背影,赵俨下意识抬起的脚,又硬生生缩了回去。
“家主。”
仆从轻声道:“三老爷他性如烈火,万一做出点什么事儿......”
赵俨长出口气:“是我对不起他,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等过段时间,我再登门致歉。”
关中,长安。
丞相府。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放浪的狂笑声飘荡在丞相府上空。
此刻,丞相府正殿。
董卓拿着从南阳方向传回的情报,捧腹狂笑不止。
他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下手李儒:“文优,你快瞧瞧,南阳方面的消息,弘农王居然接连罢免了八、九个县令,换上了那些才参加考课不久的娃娃。”
“哈哈哈!”
董卓内心狂喜,脸上遮掩不住的嘲笑:“真没想到,弘农王居然如此鲁莽,让一些没有为官经验的人,去接替县令,而且还搞出个什么农耕生产责任书。”
“笑死我了!”
“哈哈!”
在董卓的眼里,弘农王如此这般,简直与自取死路没什么区别。
毕竟,农耕可是南阳汉庭的大事,这时候对那些县官下手,反而换上一些才参加考课没多久的新人,真当这是在过家家吗?
可是......
李儒脸上却没有丝毫鄙夷,反而异常的澹定。
交手这么多回合,他已经领教过弘农王的厉害,不会轻易被表象迷惑,而是在思考更深层次的原因。
弘农王不傻,因何要冒险行事?
农耕的确是重中之重,这时候罢免县官,换上新人,到底是何用意?
新人干劲儿的确足,但为官经验少,同样不可忽略。
还有那个什么农耕生产责任书......
这种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李儒的认知,乃是弘农王自己搞出的一套管理经验,配合督察队按照节点考核,奖惩并重,还真有点内味了。
不过......
最终能发展成什么样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