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
“哦?”
邓勋更显惊诧:“竟有此事?”
邓同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恩,确有此事!而且,小侄打探到消息,弘农王已经写好了《求贤令》,只待登基称帝后,便要颁布实施。”
邓勋微怔:“你确定是《求贤令》,而非《举贤令》?”
虽然,这两种诏令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意义却是相去甚远。
大汉采取的是察举制,以察举为主要手段,而这个求字便不同了,它的意义更加广泛,代表着弘农王求贤的手段,将不会局限于察举!
其实,仔细想想,此举倒也在情理之中,但这样做,毫无疑问,让邓家、阴家等南阳士族的优势大打折扣。
尤其是邓家,更是如此。
毕竟,邓芝如今已然是校尉,弘农王若是登基称帝,必然可以更进一步,有他在朝中,自然可以多加关照邓氏的晚生后辈。
但现在好了。
弘农王此令若是颁布,全体赶来求官的世家子弟,必定会是一视同仁,届时邓家子弟能否入朝为官,便另当别论了。
毕竟,邓勋对邓家的底蕴了如指掌,他们以军功起家,虽然经历过经学化、外戚化,但论经学的水平,当真难以与汝颖这帮世家子弟相提并论。
弘农王这份《求贤令》的背后,极有可能是要防止新朝被南阳士族绑架,他要尽可能的稀释各方力量,以保证绝对的皇权。
嘶—!
一念至此,邓勋心中巨震。
弘农王明明只是个15岁的孩子,可这心思居然深沉到了这种地步。
甚至,邓同能够打探到这则消息,恐怕也是弘农王故意放出来,以安各大士族子弟之心,为将来的选官提前做准备。
“没错!”
邓同肯定地点点头:“的确是《求贤令》,而非《举贤令》。”
邓勋闻言,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好一个弘农王,当真好手段呐。”
邓同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深意:“家主,不管怎样,有芝儿在新朝中,咱们邓家总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至于庙堂如何,邓家不是没有机会。”
邓勋缓缓点头,因此越加感慨弘农王的手段。
他会竭尽全力打压世族,平衡诸多力量,但却不会让你半点希望没有,这种方寸的把握,简直是老辣之极。
“此事便由你来负责吧。”
邓勋甚至懒得再管这些事情,只是稍加叮嘱两句:“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要竭尽全力,如今天下人都在盯着新朝,再没有比这更公平的机会了。”
邓同欠身拱手:“喏。”
宛城。
喧嚣的街道,车水马龙。
在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支车队缓缓从窗前驶过。
街道旁的酒肆三楼,靠窗的位置,正有两个高冠博带的年轻人并排而列。
这二人的相貌,至少八分相似,只是在个头上,稍有出入。
“已经是第六批竹简了。”
个头稍微大些的男子,捻须澹笑道:“二弟,你猜得没错,弘农王选官一定会是大范围的考核,从中择选优秀人才。”
“兄长。”
个头稍次的男孩,抬头笑了笑:“这可是你的强项啊,十二岁那年便被任命为童子郎,如今学问更深,一定可以拔得头筹。”
大汉通过举孝廉途径想要踏上仕途,需要考核他们对于经学的掌握程度,其中较为年幼者会被任命为童子郎。
“父亲这回可以放心了。”
男孩会心地笑着,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咱们河内司马家在新朝,必可占有一席之地,不论如何,皆胜券在握。”
没错。
窗前的这二人来自河内温县司马家。
个头稍大者,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