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
他的目光再次转回战场,冷静观察,仔细分析。
刘辨同样如此,不过他却只心念一字:
“塌!塌!塌!”
“......”
此刻。
北门战场。
“报—!”
正当李傕在调度兵马上桥时。
忽然。
从雒阳城中飞来一骑。
李傕抬眸望去,乃是自家斥候:“何事?”
斥候上前,欠身拱手:“将军,南门方向的张辽,正在强行过桥,我军兵少,难以抵挡,目前已退入城中。”
“该死!”
李傕怒骂一声。
虽然,他已经预料到,一旦北门开打,势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其余三门快速投入战斗,但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攻势居然如此的犀利。
李傕回头瞥了眼大军,依旧有很多骑兵没能上桥。
时间紧,任务重。
李傕略一沉吟,当机立断:“传令,命军司马李应引兵赶往雒阳城,阻敌增援。”
传令兵欠身拱手:“诺。”
旋即。
飞马赶往后军,声音洪亮:“将军有令,军司马李应引兵往雒阳城,阻敌增援。”
“将军有令,军司马李应......”
“将军有令......”
“......”
队伍后方,一个魁梧的汉子策马飞出,朗声喝道:“弟兄们,随我来,杀入城中,阻敌增援,为大军过桥,争取时间。”
众将士齐声呼喊:“诺。”
轰隆隆~~
一支骑兵掉头离开,直奔雒阳废墟。
与此同时,李傕继续调动兵马:
“快,速速上桥,冲过去。”
“不要空着,冲过去。”
“......”
希吁吁—!
战马的嘶鸣声不断响起。
一支支兵马上桥,尽可能快地向前飞奔。
没多久。
整个桥面上,便充满了战马。
队伍虽然不断在向前移动,但整个桥面却也跟着“咯吱咯吱”的响起来。
但这样细小的声音,早已淹没在了马蹄声,以及希吁吁的马鸣声中,全然没有引起西凉骁骑、并州狼骑的注意。
他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正前方,合计着自己何时才能通过桥面,正在鏖战的吕布、郭汜,还能否拦得住敌军的凶勐进攻。
咯吱咯吱!
......
卡擦!
......
咯吱咯吱!
......
卡擦!
......
支撑桥面的立柱上,一道道裂缝崩开,正逐渐变长变宽。
若是从侧面观瞧,甚至有些立柱,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轻斜变形。
整个桥面逐渐呈现出一个弧度。
而这个弧度,正随着战马的奔走,不断的上下波动。
即便是在桥面上,粱与柱的节点附近,同样产生了大小不一的数个裂缝,伴随着不断起伏的桥面变化,正在加深加长。
只是......
这样的变化,已经被战马遮掩。
没有一个士兵可以发现,甚至出手制止。
咯吱咯吱!
......
卡擦!
......
咯吱咯吱!
......
卡擦!
......
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正当骑兵飞快且有序过桥到一半时。
忽然。
瀍水正中的桥面,轰的一声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