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
吕布眼瞪如铃,不敢相信消耗地竟如此之快:“怎么可能只剩三日之粮?”
宋宪解释道:“主公,虽然我军折损了一部分将士,但战马却一匹没少,他们的粮草没办法省,而且伤员恢复身体,消耗粮草更重。”
“该死!”
吕布暗骂一声,惆怅不已。
他努力想办法缩减用度,但终究还是徒劳。
若是再这样下去,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报—!”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一声疾促的传报。
吕布抬头望去。
但见,大将曹性急匆匆入帐,欠身拱手道:“主公,末将在巡营时,发现驻守于北门的诸侯引兵离开,从方向上看,应该是直奔渑池去的。”
“渑池?”
吕布身子勐地往前一探,眼神中闪烁光芒:“走了多少兵马?”
曹性朗声回答:“至少五、六万人。”
“五、六万人?”
“嗯。”
曹性点点头,极其肯定地道:“昨日似乎有关东诸侯赶来相会,河对岸多出数个营寨,想来这些兵马全都是他们的。”
“原来如此。”
吕布安下心来,长出口气:“莫非弘农王以为雒阳必胜,因此防备松懈,抽调出兵马,准备强攻渑池?”
不得不承认。
的确有这个可能。
而且,可能性还不低。
毕竟当初,他们的主要任务,便是袭扰弘农王,令其难以追杀董卓。
可吕布、李傕怎么也没有想到,弘农王居然舍弃了董卓,集中全部兵马围攻他们。
如此反其道而行之,的确杀了吕布、李傕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已经过了七日之久,又有关东援兵赶来,自然可以抽出兵马,继续追杀董卓。
此乃情理之中。
“没错。”
&到了关键点,唇角绽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他急忙抬头,望向曹性:“北门可还有兵马驻守?”
曹性早已亲自侦察过:“有,如往常一般,依旧是陈王刘宠和颍川郡守李旻的部队,从表面上看,与此前没什么不同。”
“哼!”
吕布则是轻哼一声:“弘农王该不会以为,这样便可瞒天过海吗?”
此时此刻,吕布已经认定,弘农王是在虚张声势。
北门方向兵力锐减,让吕布有了突围的可能。
吕布又岂能放过这活下去的机会。
曹性皱着眉,摇了摇头:“雒阳除了北面是山势外,其余尽皆平原,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绝不可能逃得过我军眼睛。”
“末将以为......”
曹性相对比较谨慎,提出自己的意见:“北门外的兵马没有动,或许只是假象,弘农王可能早已加强了防御,只是我等还不知道。”
“有道理。”
吕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弘农王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他早已领教过:“李傕、郭汜那里,可有动静?”
曹性摇了摇头:“末将不知,但可以肯定,瞒不过他们。”
宋宪轻声道:“主公,相对于东、西、南三门的守卫,虽然北门是陈王刘宠、颍川李旻驻守,但其实力却难于其余三门相比。”
“末将以为。”
言至于此,宋宪拱手抱拳:“这对于我军而言,倒是一次突围的好机会,虽然邙山这条路比较难走,但只要过了桥,不论向东向西,皆有我狼骑用武之地。”
“嗯。”
这一点,吕布何尝不明白:“向东相对容易些,不过那里有关东诸侯成片的营地,而且各路皆设有拒马,想要突围,没那么容易。”
“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