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跑了一趟,但却让刘辨彻底放心:“孤要回去了,记得挑一匹肥硕的战马,送往中军,尔等吃肉,总得让孤喝点汤吧?”
邓芝澹笑:“殿下放心,末将亲自挑选,派人送至中军。”
刘辨嗯了一声,旋即翻身上马:“你好生指挥,孤走了。”
邓芝拱手:“恭送殿下。”
此刻。
西凉大营。
中军,大帐。
啪!
李傕拍桉而起,眼瞪如铃:“什么?没出去?”
下方士兵各个垂头铩羽,不敢面对李傕犀利的眼神。
“怎么,全都哑巴了吗?”
李傕勃然大怒,张嘴便骂:“怪不得我西凉骁骑屡战屡败,有尔等这帮毫无血性之人在,西凉骁骑岂能获胜?”
良久。
为首的都伯拱手,解释道:“将军,非是弟兄们没有血性。”
“只是......”
那人叹口气,轻声道:“贼子在桥对岸,布下了铁蒺梨阵,还有陷马坑阵,而且宽幅至少五、六丈,横贯四条桥梁,咱们的出路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啊?”
李傕更加震惊,一脸的不敢置信:“足有五、六丈宽的铁蒺梨阵、陷马坑阵?”
都伯点点头:“没错!若非末将及时下令停止,损失只怕会更大。”
“这......这怎么可能?”
李傕对于战场太熟悉了。
东门外的四条路,加起来至少有数百丈宽。
想要将这样的道路封锁起来,那得需要多少兵马,去挖多少个陷马坑啊?
难不成......
在昨天夜里,弘农王便下令挖陷马坑了?
如果从凌晨开始挖坑,数千兵马一字排开,集体动手。
挖出五、六丈宽幅的陷马坑阵,的确是有可能的。
“是真的。”
下方都伯极其肯定地道:“末将猜测,恐怕不仅仅是咱们东门,西门、南门、北门,或许全都布置下了陷马坑阵。”
“将军,想要冲破五、六丈宽的陷马坑阵,除非下马步战,以盾牌兵为首,缓步推进,后方将士一点点牵着战马往过蹚。”
“可是......”
都伯喉头滚动,强咽口口水:“如今的雒阳城,别说是盾牌了,恐怕连一块完整的门板,都找不到,末将总不能命弟兄们以血肉之躯,强行杀出条路吧?”
“单凭末将麾下这两百精骑,只怕还没冲过一半,便会被对方的弓弩手,射成只刺猬,末将不敢,更不能下这样的命令。”
李傕自知不是属下的错误:“你没错,而且做得很对,既然对方早有提防,我军自当速速撤离,岂能白白送死。”
都伯拱手,暗松口气:“多谢将军谅解。”
李傕大手一挥,吩咐道:“尔等退下吧,顺便派人往郭校尉军中打探消息,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都伯应声承诺,旋即躬身离开。
待士兵离开以后。
李傕皱眉,陷入沉思。
昨日白昼时。
他曾亲自巡查过战场,东门外虽然有守军,但却没有布下陷马坑阵。
而且在入夜之前,他们将桥对岸的铁蒺梨,全部收回了军中,最终是以拒马枪,来防止西凉骁骑夜袭的。
然而今晨......
东门外的情况却悠然大变,与昨日战场完全不同。
这只能证明,对手在昨夜临时起意,做出了针对性的部署。
李傕勐然联想起昨天夜里,吕布军中的一幕,再想到吕布命西凉骁骑出营,袭扰对方的粮道安全,一股阴谋的气息,瞬间涌上心头。
是通敌嘛?
李傕脑海中,率先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