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被那几个男人控制住了,不然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样子,定然是要扑上跟那些男人拼命的。
清吾已经不知道砚尘真到底算不算无辜了。
一个孩子,难道可以因为他不懂事,年纪小就可以随意的伤害别人吗?
即便他并不是存心的,可他到底是给砚尘珏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终于,这场惨烈的闹剧终于重归平淡。
即便是清吾已经听到了殿门被打开的声音,也听到了几个男人离开的脚步声,但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她心里是有点害怕的,她无法想象,此时的甄珍是什么样的姿态。
同样是女子,清吾很清楚这样的惩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致命的打击。
更不要提,那个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夫人被折磨的妖王,以及那个看着自己母亲受辱的孩子。
等到砚尘珏哽咽着对她说,“都过去了,清姐姐。”
清吾这才抬起头来,捧着他的脸,安慰:“别哭了,宝贝,我没有怪你,也没有觉得你可怕,我知道,你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别哭了。”
江铭昀看着砚尘珏那模样,实在是分不出这人是为了博取同情才故意演得这么悲伤,还是真的这么悲伤。
跟随在砚尘珏手下的这段日子,江铭昀慢慢的对砚尘珏有了些了解。
这人行事果决,无论是大事小事都能用最快的办法,解决的最好。
对清吾,似乎也是如此。
他知道怎么让清吾最心软,并且运用得炉火纯青。
可有的时候,他又像是个傻子,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对方不开心,却还是执意要在对方的怒点上狂跳。
江铭昀无奈的摇摇头,也移开了遮蔽在江七白眼前的那只手。
大殿上,那肮脏混乱的女人再次被黄色的帐幔遮盖住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身体,连同手脚和脸面都遮蔽在帐幔中。
如果不是那帐幔下,是不是的发出一声声哽咽,旁人甚至会以为甄夫人已经死了。
‘砚尘烬’嫌弃的扫过那帐幔,甚至不愿靠近的绕了远,他站在砚兰盛面前,道:“父亲,有没有觉得更开心?你最喜欢这样的吧,就像当年你这么对我的一样。你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你说你在给我上课,在教我,如今这些人有没有教到父亲?”
砚兰盛的眼中闪烁着红光,他带着狠毒的神色盯着‘砚尘烬’的脸,恨不得扒了‘砚尘烬’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越是如此,‘砚尘烬’越发开心,他笑着,发自内心的笑着,“父亲,我真是太喜欢你这个表情了,如果可以,看一辈子应该也不会觉得厌恶。”
砚兰盛的嗓子已经因为怒意变得沙哑,“砚尘珏,你到底想怎么样?”
‘砚尘烬’歪着头,挑了挑眉,道:“我想怎么样?父亲,你记性怎么这么差?我方才说过的话,父亲已经全部忘记了吗?我想让父亲能尽快做出选择,到底是要你的儿子,还是要你这个肮脏的夫人?”
砚兰盛咬紧了牙关,“你想要,就拿我的命拿去,不要为难他们,砚尘珏,你这孽障,你如此大逆不道,日后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砚尘烬’笑得前仰后合,他真不明白,这样的话怎么会从砚兰盛这种人嘴里说出来。
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账,竟然大言不惭的说着旁人会遭天谴?
真正遭天谴的人是他砚兰盛!
而‘砚尘烬’就是他的天谴!
今日的种种,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砚尘烬’却懒得跟他说这么多,只是关心方才自己给出的问题,“啧啧啧,父亲还有心思管别的事情,看样子,是我的问题让父亲不屑了。既然如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