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下了场大雪,他身子那么弱,有没穿披风,衣裳穿的也不够厚,这么站在外面,定是要冻坏了身子的。
就在清吾心理防线几乎被击溃的时候,江铭昀给她最后一击,“砚师弟快病死了,路姚清,你确定不见他最后一面?”
清吾连忙起身,拉开房门。
门口的少年,脸冻得微微泛红,鼻尖和眼尾红的最厉害,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哭的。
他手里拿着一个被修好的小木人,头和身子是被重新沾上的,连接处还依稀可见粘连的痕迹。
少年一把抱住了清吾,委委屈屈的哭诉,“我好难受,咳咳,清姐姐,头好痛,身上也好痛……咳咳……你抱抱我。”
清吾的视线扫到一旁看戏的江铭昀,拦腰把人抱进屋里,抬脚把门踢上了。
江铭昀在门外冲清吾说了声,“今日年末,门中事情很多,我不能久留,先回去了。”
清吾回答:“嗯,辛苦你了。”
被抱在怀里的人儿被忽视了,顿时不满的哼哼起来,清吾快走两步,把他放在卧榻上,炭盆拉近了,给他取暖。
少年咳嗽了几声,拉着她的手求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