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吾第十次戳到手指之后,她气恼地把绣布扔在地上,“不干了,再绣下去,我的手都快被扎成筛子了。”
赵锦英倒是个好性子的,把绣布捡起来,道:“俗话说,十年磨一剑,师妹你这也太没耐心了吧?”
清吾烦躁的看着手上的针眼儿,再看看那绣布上已经被染上的血迹,心里琢磨着,这血能洗掉吗?
绣了整整两日,清吾满意的拿着荷包从赵锦英屋里离开,一出门,正巧遇上在隔壁敲门的砚尘烬。
一瞧见砚尘烬,清吾连忙把荷包藏在身后,冲着赵锦英摆了摆手,对方很是心领神会的接过去,藏在袖子里。
清吾尴尬的笑了笑,“阿烬,你找我?”
少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声没吭,转身便走。
“哎……”清吾话还没说,少年已经进屋去了。
赵锦英不理解,“你不就是给他哥的吗?藏什么,搞得鬼鬼祟祟的。”
清吾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做的这东西这么难看,今日被他瞧见了,肯定说我做的不好,说不准还会生气让我重新做。可若是明日乞巧给他,就算他有怨言,我也来不及重新绣了呀!”
这话好像也有那么点儿道理。
赵锦英望着砚尘烬的房间,“但我看砚师弟,好像已经生气了。”
清吾道:“他就是气做的,每日不生一两次气,算不得一日。”
“可是,以前,砚师弟从来不生气的。”赵锦英虽见到砚尘烬的时候少,可他总是冷淡淡的,又带着病容。
虽然他有脾性,但也不会如此不给脸面的转头就走,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转头就走。
清吾狐疑的顺着赵锦英的视线看过去,“真的假的?他该不会是就欺负我性子好,跟我发脾气吧?”
乞巧节这一日,混沌山也有祈愿的习俗,因江铭昀还在病榻上,华光门众弟子决定去山下的寺庙祭拜,请愿江铭昀早日康复。
清吾也在其中,她瞧见程安逸脸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样子没少用灵力滋养。
再去看砚尘烬,那人再对上她的视线后,立刻把眼睛移开了,好似方才看得不是她一般。
怎么还在生气?清吾心里嘀咕着。
她小心翼翼的往砚尘烬的方向移动,还没到那人跟前,却瞧见程安逸先跟砚尘烬搭上了话儿。
清吾竖起耳朵来,仔仔细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程安逸:“阿烬,今日是乞巧,等祭拜了神佛之后,我们下山走走吧?”